珠江口海战(1)

耽搁数天之后 毫无结果地等待谈判者前来,因为不出义律所料,琦善已被匆匆押解回京 远征军凭借小型船只向广州推进。广州商馆再度升起英国国旗,贸易也重新开放。在当地官员的诚意合作下,贸易兴盛了3个月,义律对此非常满意。大量茶叶装运上船,每天超过50万磅。不久,茶叶税就为英国财政带来可观收入,这是义律始终关心的问题。进一步谈判没有多大进展,琦善的接替者杨芳“不过是把北京让广州解决的问题又踢回北京”。

随着合法贸易重开,鸦片贸易也再度死灰复燃。义律徒劳地试图阻止这种麻醉剂的涌入,要求高级海军军官从旁协助。辛好士爵士愤怒地拒绝了。他向此时不在广州的同事伯麦抱怨说,义律要求他“以中国水上缉私警察首脑的身份行事”。巴麦尊的一道训令作为辛好士的挡箭牌:海军无权干涉完全合法的 按英国法律的规定完全合法 贸易,如果中国人希望禁止鸦片输入,那是他们的事情,英国军队不会保护走私者,但也不会去干涉走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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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年5月,英军进攻广州,强使中国签订城下之盟。

这种局面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中国人的后援即将到来,他们受命进攻目前正聚集在虎门内的外国人,“断其退路,四面合围,收复香港”;皇帝还翘首等待打胜仗的消息。5月21日,进攻开始,中国人用火船袭击英国战舰,伪装好的炮台也开了火。中国人与胜利失之交臂,这次依然是“复仇神”号凭借出色的火力和机动性力挽狂澜。英国人伤亡不大,但伤亡人员中包括纽约港务局长的儿子,他在广州商馆附近被俘,被中国人处死。于是,英军下达了迅速向广州城挺进的命令。

值得指出的是,司令官郭富少将 曾参加过伊比利亚半岛战争,服役期长达46年,所以肯定能够对自己的言语负责 自信能够凭借这支有2395人,由印度土兵、陆军士兵、水兵和水手组成的军队,征服一座人口在百万左右,至少由20000名士兵和10000民团把守的城市。英军突袭广州外围的炮台,仅用数分钟就攻克了炮台,代价是一名英国人死亡,而中国人仓皇逃跑,更是无一伤亡。战斗戛然而止时,这位英国指挥官已经抵达广州城下,停战命令让郭富愤怒不已。“黎明时分,不祥的白旗再次出现,数小时之内不停传来 义律,义律 的叫喊声,就好像他是他们的保护神一样”。12

义律上校再次达成 或者说被认为已经达成 一项协议。

义律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不过仍然大大低于他受命提出的条件:立即支付600万元,外加进一步的损失赔偿金。在这个危急时刻,义律的动机是复杂的。最重要的是想避免流血,如他常常表现出的仁慈那样。他向那位恼怒而又不理解的指挥官下达的指令很能说明问题:“保护广州的人民,鼓励他们对我们友好,是我们在这个国家的首要任务”。他还担心 郭富肯定毫不在意 难以凭借占领一个桀骜不驯的城市,来对抗狂暴的乡民和正在赶来的皇帝军队。中国的作者特别强调村民仅有的一次拿起武器攻击英国军队的事例,所有的中国112教科书中都可以找到关于三元里战斗的描述。事实上,1841年5月29日发生的情况是,3名英国军官和大约60名印度土兵在广州城外陷入包围。他们击退数百名袭击者,一人被杀,数人受伤,后被两个连的皇家海军部队救出。郭富将军嘉奖了这些印度土兵,依然认为中国人不会带来多大麻烦,不论是正规部队还是非正规的民团。13

图为三元里农民的指挥旗三星旗。

三元里临时指挥所三元古庙

珠江的水深很可能是制约义律选择的关键因素。来年,战舰上对准南京的大炮就足以构成强大的威胁,促成一项条约;在广州,一线作战军舰根本无法靠近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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