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说:“听我把故事说完,你自然会明白。由于将军墓陪葬品丰厚,给后来恐怖事件的发生,留下了伏笔……”
很早以前,嘎纳山里有个山贼,名叫鹰犬,此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带领着一帮身手不凡的山贼兄弟,占山为王,烧杀抢奸,挖坟盗墓,无恶不作。因将军墓边,时常有怪异的现象,墓上常会有雾罩着,山贼一直不敢盗。
据当地人传言,将军墓边,有一具千年“僵尸”,其实并不是什么真的僵尸,而是逃进山中的死刑犯,误入了古墓。因鹰犬盗掘坟墓崩塌,他才得以“复活”。复活之后,也不吃饭,喝水吸风就能生存,有人称他为“地仙”,也有人叫他“狂人”。此物经常在古墓里出没,知道什么地方埋藏有金银财宝。鹰犬根据“地仙”所言,组织了十个兄弟,凭借出色的身手,干得干净利落,成功地把将军墓盗了。
他们不仅运走了宝藏,还盗走了那对蝉。据说,将军夫妻的尸体保存完好,鹰犬割破他们的脖子取蝉时,断开处竟流出赤豆汁一样的血来。就在这时候,怪事出现了,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忽然间形同陌路,自相残杀,结果全都死去,只剩鹰犬一人。
后来,鹰犬认为这些财宝太邪气,命中注定是属于地下的。于是,他隐姓埋名,下山娶妻。没想到,半年后,鹰犬家就出事了。他妻子突然死了,死的时候,身怀六甲。鹰犬销声匿迹了六年后,在县城被捕,官府判他死罪。当鹰犬走上断头台,即将告别人世时,他扔出一只玉蝉,向人群高喊:“去找我的财宝吧,就凭这只玉蝉!”
“一只玉蝉?”
“是的,一只玉蝉。鹰犬死后,这只玉蝉被行刑的县太爷捡了去。县太爷是个文弱书生,他对探险寻宝并不感兴趣,但他是个玩玉行家,得到了这只单翼蝉,盘玩了几年后,玉气就基本恢复。但他也没能躲过劫难,他的妻子也死了,死的时候,同样是身怀六甲。接下来,县太爷不信邪,又娶了几房夫人,也都在身怀有孕时暴死。”
猴渣听完萧错的话,连连点头称是,当年猴瞎子也是这么说的。格格不自然地闪出一种疑问:“哥,为什么猴渣爷爷知道,你也知道,而我却不知道?”
“这些故事,并非正史记载,所以你不知道。”
“哥,你说他们的下场,是报应吗?”
“所谓报应,仅是一种文化现象。实际上,报应是不存在的,即使真的因为盗墓而发生意外事故,也应是一种机缘和巧合。报应虽然不存在,而恐惧会永存心底!”
猴渣越听心里越是发寒,暗地里想,萧错不是个迷信的人,也从不说邪气的故事,这不说倒罢,一说便是阴气十足。想着,想着,猴渣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诅咒?他只敢想,却不敢说出来,只好嘀咕着:“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这对单翼蝉下了两次土,也就是说被人挖出来,又被人盘熟了,再入土,所以玉气不散,隔着灰皮也能显沁。”
“应该是这么个理儿。”
格格听得连声称奇:“再入土?难道这单翼琀蝉,被两个墓主人含过?”
萧错缓了口气,拿起玉蝉,继续说道:“我爸把故事说到这儿,就不见人了。当时,我只觉得是古玩猎奇,也没追问。但据我推测,玉蝉作为琀,应该含在嘴里,朽后跌落棺底,上部落地,左下部斜靠在某物品上,形成顶部条形沁入,下部边角沁。当然,不排除县太爷不想含在嘴里的可能,但即使是放在胸口,道理也是一样。而这只蝉,边角有金沁,是因长期在金器边形成,难道县太爷嘴里还含有金器?”
“别开玩笑了,听说含玉的,没听说含金子的。不过,不排除死人嘴里镶了金牙。”猴渣听到这儿,突然发笑,心头有三分兴奋,更有七分震惊,问,“如果这只玉蝉陪了两次葬,又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他娘的会说明什么问题?”
格格急忙跟着猴渣的话说:“你不会是想说,县太爷的墓又被人盗了吧?”
“没有证据,不可胡乱猜测。”萧错一边说,一边清理琀蝉身上的血迹,“我一直存疑的不是县太爷的墓有没有被盗,而是将军的墓会葬在哪里?将军的宝藏又会被鹰犬埋在哪里?这只玉蝉,为什么会不仅有金沁,还有铜沁、血沁?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应该是在水坑受沁,地下水位高,物品四处漂动,不在原位置上,或碰金银,或与水土相接。如此看来,这玉蝉葬身之地才是块宝地……瞧这血沁……猴渣,你快看,这琀蝉的肚子里是什么?”
“是尸血沁。”
“再仔细看。”
猴渣这下发毛了,那明明是摊尸血沁,看不出什么异常,猴渣暗想:难道是我三只眼的原因?他看了看萧错,捂上了额头那只疤瘌眼,说:“还是尸血沁。”
萧错忽然压低声音,对猴渣说道:“这玉蝉里面,有个胎儿……”
“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