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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并不“仇富”,也不“仇官”。他们反对的,是“为官不正”和“为富不仁”。

道德如非“自律”,必定变成“伪善”;政府介入行业,“市场”就成“官场”。

五四运动以后,我们告别“包办婚姻”,实现了“择偶的自由”;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又告别“统一分配”,实现了“择业的自由”。择偶和择业都自由,“择居的自由”就必然会提到议事日程。这是迟早都要做的事情。

我反对“望子成龙”,主张“望子成人”。也就是说,做一个善良的人,真实的人,健康的人,快乐的人。

文过饰非,乃是官员的职业本能;用词不当,则是媒体常犯的错误。

教育的失败,是最大的失败;学校的污染,是根本的污染。

人才,就是不被社会和自己毁掉的学生;良师,就是不把学生毁掉的老师。

中国最该说话的人,如果慢慢地都没了脾气,就只好让历史发脾气了。

面对公共事件,重要的是摆事实、讲道理、辨是非,而不是问亲疏、问态度、问动机。否则,我们就永远不会认错,也不会质疑,不会批评,不会辩护,不会道歉。

当今中国,不但鲜有参天大树,就连灌木和小草都快没了,多的是水泥和塑料  水泥的脑袋,塑料的眼睛。

比权术和权谋更恐怖的,是权力的不受限制,以及对权力的崇拜。只有全社会都不再把权力当回事,才能把历史上的权力斗争,纯粹看作“游戏”。

为了国家的进步,人民的幸福,我们必须抛弃“桃园结义”,通过“全民公约”来建设“法治国家”。这样一种“社会契约”的缔结,也是一种“结义”,只不过它不该在“桃园”。

真俗的人都不媚俗,正如真善的人都不伪善。媚俗之可恶,在“媚”不在“俗”。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公民!

官员是什么?公务场合是“公仆”下班以后是“公民”。

走出书斋要有胆,走向大众要有才。这两条,我看十有八九做不到。所以我的意见,是十之八九留在书斋,百分之五走向大众,还有百分之五不妨观望游移。不客气地说,走出去的那百分之五,能够不受干扰地坚持到底,就阿弥陀佛了。

实际上,现在中国每发生一起事件,差不多都会牵涉到常识问题。

常识之所以是常识,就因为它原本是“无需提及”的。如果还要“身心疲惫地不断重复”,真是让人“悲从心来”。

城市是市民的,不是市长的。

韩寒从来就不装腔作势,更不忸怩作态。而且,他恐怕也没给自己赋予什么“崇高的使命”和“伟大的担当”。他只是一个没有被“毁人不倦”的中国教育毁掉的“幸存者”,又“童言无忌”地说出了一些其实大家都感觉到了的真实。

正因为中国教育普遍失败,才显得我好像是个人物。其实,我早就说过,我就是个“大萝卜”,一个在“肉汤”里煮过,有点“学术味儿”的萝卜。我这“萝卜”居然大受欢迎,只能说明现在的学生,连萝卜都吃不到了。

这就是《三国演义》留给我们的遗产:一面可疑的旗帜(忠义),两颗有毒的药丸(伪善与权谋)。这样的药丸,当然不能再吃,哪怕裹着糖衣。

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的努力,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大同梦和强国梦,都未能很好地实现,甚至适得其反?就因为过去这两个梦,缺少了重要的一环  每个中国公民的“幸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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