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持仓成本比咱们低。”
最后五分钟,接过的抛盘比全天的交易量还大。严冬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在价格已经被空方打到最低374 元了,要再让它下跌,就会形成一个带有长长上影线的黄昏之星,马跃进前期的部署就会全部落空。现在股价刚刚起来时间不长,从5 月21 日算起,今天是7 月7 日,论交易日也就三十来个。马总原来想等这笔资金过来后,将股价推高到一千元之上,现在看来不仅做不上去,而且还可能被套牢。现在的这个价位离成本区并不远。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股价下探了。原来还幻想收个红盘,现在看来已经不太现实了。要是能收个红盘,多少能带来点儿人气,价格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直线下挫了。既然收不了红盘,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能让它收成带量长阴线。想到这儿,严冬对安宁吩咐道:“咱们不能总这样被动应付,应该主动出击。现在还剩下三分钟,咱俩尽量把价格挂高一些,把现在盘面上的一千多手给它全扫掉。”
“好,成败在此一举了。”安宁恶狠狠地说道,语气听起来倒有些悲壮。话音未落,严冬已经挂上去了一个一千手的大买单,价位定在整整400 元。这样一来,这个价位下面的单子全部被一扫而空。
看来这一招还真有作用。这一大单挂出去后,空方再没有挂出数量相当的卖单。为了节省子弹,严冬他们也没有再挂出天量天价单子,而是操控着价位小步稳定走高,一直持续到收市,将当日的收盘价定在428.25 元,勉强收成了一根阳蜡烛。
收盘了,严冬和安宁瘫坐在转椅上,久久没动身子,也没说话。
他们知道,如果马总再不回来,明天的日子会更难过。自己有心找对手拼命,可问题是,现在军中无主帅,而且对手埋伏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仗又该如何打呢?
当天交易结束后,林芙蓉回来了。
林芙蓉向严冬和安宁报告了她打听到的一些情况:
“我通过交易所的朋友打听,基本上有点儿眉目了。昨天和今天异常放大的成交量,主要来自亿邦证券的席位,这几个席位并不都在上海,有的在北京,有的在天津,有的在深圳,有的在武汉。现在还不能断定,这是亿邦的自营账户还是代理账户。”
“什么?亿邦的?”严冬和安宁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他们马上意识到,既然联手坐庄,要是亿邦给顶一下,盘面上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原来如此啊。林芙蓉接着对他俩说:
“我有一个不错的朋友,也是我的老乡,我们一起参加的同一期交易员培训,她是亿邦公司的出市代表。她偷偷告诉过我,金山在公司高层的内部讲话中就多次提到我们公司,说我们公司是外来户,让底下人别把经发证券放在眼里,即使经发证券有经济发展部的背景,但这是上海,强龙还想压住地头蛇?做梦。你们说,听着多气人啊。”
“哦。是这样。那么他们现在在场内的席位上资金进出情况怎样?”严冬细心地问。“我注意了,他们最近几乎没从场内接什么资金,这与开始联合坐庄前一段时间恰恰相反。” 严冬没有说话。他在想,既然一起做多,不可能不需要资金。难道他们建仓早就完成了,这做空早有预谋,拉咱们联合坐庄完全是个陷阱吗?
严冬又问:“现在场内还拿得到资金吗?”林芙蓉说:“很少,一天也就几千万,抢得像狗打架。利率也高得吓人。怎么,咱们想拆些进来?”
严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利率多高?”
“18,是月息。”
“这么高?那你知不知道,周边市场资金情况怎样?”安宁问道。
“你嫌高?听说场外资金都到月息24 了。周边的行情,还不是看上海的。北京市场的资金价格上是略微低一点儿,因为北京大机构多,出资金的机构也就多些,但现在也快有价无市了。听说上海的资金行情上涨这么快,就都拆到上海来了。武汉、天津市场比较狭小,资金拆出本来就不多,现在还不是都向上海看齐了。”
“是这样啊。那你看,这两天咱们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