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像样的对策,既不说抛又不说买,也弄不来钱。这人与马总的风格相差太大了。要是让股票价格就这样直线掉下去,很快就接近成本线了,等到那时再出手抛空,怕是没有机会了;如果现在就翻手做空,怕是天天都会把股价钉在跌停板上,还是出不去。
如何是好?严冬快急疯了。
盘面上,“轻工机械”的大抛单不断出现。严冬紧盯着盘口:“厉害,三百手。”这段时间的行情上,还没有见过三位数的抛单呢。眼看着三百手抛单挂在上面,股价立即下来了0.3 元。“不行,得把它吃掉。”严冬心里想,手指头立即采取了相应的动作,飞快而娴熟地在小键盘上敲下了买入信息,然后回车发送。
没过几秒钟,盘面上已经显示这个三百手的大卖单被严冬吃掉了,股价随即上涨了0.25 元,上方没有太大的挂单申卖股数,而下方的挂单申买股数比刚才多了一点。严冬稍稍定了定心神。
“成了,”同样紧盯盘面的安宁说道,“看来是有人成心和咱们作对。马总没出事前盘面上轻轻松松,现在一天天在加重。严经理你说呢?”
“嗯,刚才我要不顶一下,恐怕现在跌得哗哗的了。”严冬说着话,头也没顾上回。
安宁转过转椅,面向严冬的后背,像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严冬:“马总究竟出了什么事呢?都三天过去了,一点儿音讯也没有。咱们仓里不到八百万资金了,不知还能顶几天。”
严冬见盘面上没有新异动,也转过身来:“是啊,昨天为保持不破30 日线,一下打出去了三百多万。今天恐怕只多不少。现在离收盘还有半个小时,正是成交活跃高峰,咱们还不能掉以轻心。争取今天收红,最起码也不能让它下破30 日线。本来以为马总谈好的八千万资金今天能到账,我给财务部打了招呼,只要一到账,立马通知我们。财务部张经理说下午两点钟已经派小黄到银行去查了,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安宁问道:“要是今天到不了账,明天咱们恐怕就要断炊了。知道马总是从哪儿联系到的资金吗?咱们能不能自己催一催?”
“马总没具体说。”
“如果明天资金还到不了账,咱们该怎样操作?”
“明天要是还没有资金进来,咱们就只能翻空了。要是那样,只怕会天天跌停了。想出掉多少货是不可能的,最后只能深度套牢。”
“我们能不能查查这三天都是哪几家在出货?”
“昨天晚上我已经私下给小林说了,看今天收盘后小林回来怎么说。可是现在就算知道了谁在和咱们作对手交易,也无济于事。”
此时,钱龙软件交易系统发出的“咕咕”声越来越密集。两人知道,市场进入了每天收盘前的成交高峰,这种声音两年来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原来听起来是那么悦耳,可今天听起来怎么都让人胆战心惊。
两人回到电脑前。
盘面已经变色,大盘出现了大幅下调。最严重的是,“轻工机械”的抛单比刚才还大。现在盘口上就有一单,五百手,而股价比前一单低挂了1 元钱,好厉害!看来是下定决心要把这股价打下去了。
严冬喊了一声:“顶住!”
两人一齐动手,从不同的席位上下单。只几口,五百手的抛单就被吃掉了。转瞬之间,上方又挂出一个八百手的抛单,与刚才那五百手的单子价位一样。看来确实是同一机构所为啊,严冬在心里这样想。
“吃了它!”严冬又下达了命令。还没等把这八百手吃尽,盘口上方又现出一个一千手的大抛单,价位比刚才的八百手又整整低了两元。安宁惊愕地喊了一声:“快看!”
“看到了。看来这次真是来者不善。”严冬目不斜视,双眼没离电脑屏幕。这太离谱了,哪里有这样挂单的,根本不顾及市场的正常反应。这并不是正常的市场交易行为,显然是专门针对多头的发难。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多想了,能接多少算多少。严冬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离闭市还剩下五分钟,今天应该能够顶得过去。
“吃掉它,就对着他的价量下。看他还抛不抛。价格越低,他的损失也越大,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