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农业之外,华莱士另一大爱好是灵修学。“从内心来说,我既不是玉米培育家,也不是报纸编辑。我只是一个追求将‘内心之光’以外在形式表现出来的人,”他曾经这样说。对于“内心之光”的追求使华莱士远离了祖父和父亲信奉的长老会,让他踏上了毕生寻求宗教的道路。在这条遥远而宽阔的旅途上,华莱士遇见了神通学会--一个将泛神论演变为终生神秘主义的自由思想团体。后来,他受到俄国神秘家尼古拉斯·若日奇和芬兰裔美国人查尔斯·鲁斯的影响(鲁斯将自己幻想成一位美国本土巫医)。华莱士在灵修学方面的经历--他曾经自称是“实用主义神秘家”--为他后来在事业上遭受的大量批评埋下了种子。
华莱士在《华莱士农业报》工作时,正是父亲担任农业部部长,面临战后农业大萧条的危机时期。华莱士并没有免除农民对他们自身状况所负的责任。他信奉“成功的福音”,并一直宣扬努力劳作和良好农耕技能的重要性。“我们可以在爱荷华州找出14名不幸的农民,给他们制作一张分数卡,得分项目包括无知、懒惰、懈怠、不方便和农耕机械过时。”
同时,华莱士也指出,农民所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不在他们控制范围内的因素造成的。他认为,农业经济与非农业经济相互脱离,农民束手无策。“一个民主国家不应该保持当前‘一半奴隶一半自由’的人口状况,”他写道,“城市劳动力所得的工资是战前的两倍,而农民的收入却还不够支付他们的种植成本和需要缴纳的税款。”华莱士在《华莱士农业报》上发表文章,支持父亲提出的政府应该救济农民的呼吁。他深深地认识到,高度奉行自由放任经济观的共和党不会是农民的救星。在父亲去世后仅几周的1924年总统大选上,华莱士打破家族传统,将选票投给了威斯康星州的参议员、进步党总统提名人罗伯特·拉菲特。
在柯立芝赢得大选后,华莱士继续他的农业救济运动。他来到农业地区,直接与农民对话,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他参加农庄会议,去教堂和州农展会,解释农业问题,号召民众要求政府采取行动。他传达的讯息很简单:“更多的国家收入”应该“回馈人民大众”。一名《华莱士农业报》的同事说,刚开始时华莱士“非常不善于演讲,在台上表现得很糟糕”。他不停地“扭动”身体,不是“低着头对地板说话”,就是“昂着头对房梁说”。随着演讲次数的增多,华莱士逐渐地有了进步,尽管他从来没有成为引人入胜的演说家,但他可以一次讲一个半小时。他最擅长的是向普通大众解释诸如关税或货币政策之类的复杂问题。华莱士常常会对着一屋子农民和农妇,身体略朝前倾着说:“这个问题不太好理解,有点复杂,但我们必须要了解它,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