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万一赫金斯康复后回到行鹭镇大肆宣扬,说有名医生也赞同这个观点:那名女孩的死存在一些严重错误。这样你在这一行的名声就毁了,不是吗?
伊登究竟干了什么? 巴恩斯愤愤地说,他脑子里反应过来了,这是背叛和阴谋。
这样你就没有 女孩会要的大部分东西 提供给你的弗雷德里卡了。 贝茨护士长说完,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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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丝特挨着穆恩少校一起坐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她宁愿她一开始就没喝杜松子酒,因为一喝杜松子酒她就心情沮丧,然后弄得她说很多话。她发现她对穆恩说了她妈妈的死,这是个漫长而悲惨的故事。 真是对不起,在舞会上讲这些不合时宜,对吧?
没关系的,孩子, 穆恩少校说, 有时把麻烦讲出来,心里就会好过些。真是奇怪啊,不是吗?有多少次我们能对陌生人这样呢 当然,我和你并不是陌生人,但是我敢说你不可能像这样敞开心扉,即使是在更亲密无间的朋友面前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埃丝特低沉地说, 人不能永远自怨自艾。弗雷德里卡战后恐怕是有家难归,自从她父亲和一位丑陋平庸的寡妇结了婚,她所有生活就变得支离破碎了 当然,她现在订婚了,但是 好吧,我不知道
别跟我说订婚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 穆恩焦急地说,眼睛盯着正在跳舞的巴恩斯和贝茨,巴恩斯似乎正和贝茨真诚地说着什么,而贝茨则机械地跟着华尔兹的节奏。
哦,我想没有。 埃丝特急忙说。她现在觉得自己说了太多关于弗雷德里卡的事情,因而有些担心。于是她把话题转到伍兹身上,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伍兹有个弟弟,你是知道的。她极喜欢她弟弟,但是这种喜欢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普通姐弟的那种喜欢。战争爆发的时候她弟弟就到大陆去了,此后就杳无音信。 埃丝特继续谈论伍兹的话题, 考克瑞尔问了她一连串的问题,都是关于在手术室的时候她给赫金斯注射的那支可拉明。我想考克瑞尔可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你不觉得是胡说吗 怎么可能有问题?
不可能出问题, 穆恩少校迅速说, 可拉明是从针剂瓶里取出的,推车上除了可拉明的针剂瓶外,没有其他针剂瓶,她全是按照巴恩斯的指示做的。还有,那个时候就算赫金斯没死,他也是在垂死挣扎。我们只是尽最后的努力罢了。
就是啊。 埃丝特同意这一点,如释重负。
考克瑞尔这人一丝不苟, 穆恩看着自己的鞋头说, 他下午检查了手术室每一个药品柜,搞得好像我们当中的某个人预先谋划好要蓄意杀害赫金斯一样。但奇妙的是,最后只证明这是一次自然死亡。他会明白这儿没有继续调查的必要,那些当地人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可怜的巴恩斯的名声会蒙羞的 突然穆恩看了一下时间, 天啊!快十一点了,今晚我可要当看门狗值班哦,我得走了。 他乐观地跑开,嘴里咕哝太晚了之类的话, 不过,如果他们想要什么东西,他们就得来请我
病房的一切都很安静。穆恩少校最后巡查圣伊丽莎白病房,是想和弗雷德里卡私底下谈谈。他从埃丝特的话中嗅出了一丝恐慌的气息,那就是巴恩斯与弗雷德里卡两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穆恩结束了巡查,坐在值班室里,把脚伸到火炉边烤火。 喝杯茶吧,弗雷德里卡。孩子,你知道吗?从离开舞会起,我就想和你 聊聊。
你指的是我和两百名病人吧。 弗雷德里卡笑着说。
呃,当然我必须得例行巡查,孩子。直接扑到你的病房来可不是太好哦
但透过他所有友善的玩笑,穆恩发现弗雷德里卡其实是块难啃的石头。她坐下喝茶,姿态优雅得体,平静而客观,友好而不亲昵,还有点自命不凡。穆恩扯了一大通天南海北的话题,最后才敢触及弗雷德里卡: 你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孩子,他绝对是最优秀的人之一。在我所有的经历中,我想不会碰见比巴恩斯更让我喜爱、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