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巴恩斯眼里充满阴霾,但他立刻说: 胡说,他干吗要恨我?
大多数人憎恨他们伤害的人, 贝茨狡黠地说, 这是对自己良心的保护。格尔维斯?伊登一直都在伤害你,别假装你不知道这个。
这个么,算了, 巴恩斯说, 我们还是不说这个吧。
你个傻瓜, 贝茨说着,眼睛看着门口, 你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男女间微弱地相互吸引,对吧?那你就错了。那晚我可是抓住他们两个在值班室接吻。伊登发誓他没有,鬼才相信呢 他肯定做了。当时我看见他的脸色,他和我接吻后的脸色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他这次肯定坠入爱河了,你还在晕头转向的时候,他可能就向她求婚了 到时候她还会对你忠贞不贰吗?
我想她会的。 巴恩斯勇敢地说,尽管他心里充满了冷酷和担忧。他真是不想和贝茨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可他还是继续推动话题的讨论: 还有,他已经结婚了。
结你个头啊, 贝茨说着,一脸粗野的不屑,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破事啊?是,一开始我是这么觉得,每一个想和你逢场作戏的男人都会对你说他已经结婚了,实际上他和他妻子分居多年,只是律师把他的离婚弄得一团糟,他现在一辈子都要和他妻子维持这种关系 现在他不能给你任何东西,除了爱,宝贝!不要对我说 我知道!
巴恩斯为贝茨感到遗憾,她一向不是这么咄咄逼人,这么尖刻庸俗的。 你真是个可怜的小人儿。 巴恩斯看着那张傻气而悲伤的脸。
你也是个可怜的小人儿! 贝茨反唇相讥,眼睛仍然看着门口, 你还没意识到他既富有又有魅力吗?他在哈利街可是有着辉煌的从业经历
好吧,我觉得我是没有魅力, 巴恩斯温和地承认, 但我也有很好的从业经历啊,你知道的,我有一栋很好的老房子,还有 好吧,我不知道,女孩会要的大部分东西。 他笑了,又说: 不管怎么说,这不都是些无稽之谈吗?他现在和伍兹在一起,而不是弗雷德里卡。
音乐停止,巴恩斯把酒杯递给贝茨,自己另外取了一杯。两人点燃烟,贝茨无声地站着,像猎犬一样望着门口。她的金发像纤细的蔓藤一样卷曲着,环绕在白色面纱周围。傻气的的脸呈现出带有绝望的丑陋。时钟敲响在十一点整,贝茨看起来正在下什么决心。随着最后一道钟声的消逝,以及伊登的一去不复返,贝茨下定了决心。她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 去年你是不是在手术中杀死了一名女孩?
巴恩斯猛然怔住,脸色有些发白: 不错,是有一名女孩在麻醉中死去了。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事。
伊登就知道这事。 贝茨护士长说。
伊登曾在手术室提过这事,当时他说完后就用手捂着嘴,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他是怎么知道的? 巴恩斯问。
赫金斯对他说的, 她说话平稳,眼睛不再盯着门口了, 当你拿着听诊器去病房检查赫金斯的情况,为麻醉做准备的时候,他认出了你。随后伊登在手术前也检查过他的情况,赫金斯问他你原来是不是镇上的医生,伊登说是,他觉得你以前的确在行鹭镇上行医。然后赫金斯就说战前你杀死了他一位朋友的女儿。他说他都快忘了这事了,但现在他知道你在苍鹭公园,他们会写信给陆军部反映这事,他说人们会把你撵出行鹭镇,也撵出军队。
那次的死亡事件只是自然原因, 巴恩斯急促地说, 每一位麻醉师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都要经历这么一两次,手术致死的案例和麻醉致死的案例数目差不多,验尸官在审讯的时候,给我和当时的外科医生都开了免罪证明。没人可以说三道四,他们不可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
伊登好像不这么想, 贝茨说, 我知道这点,是因为我走到病房外等他。他和那男人谈了很久
关于我吗? 巴恩斯有些怀疑。
不错,当然是关于你,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当然,伊登非常小心地离开了,他之后没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