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节日和德国信使(7)

看不见了 趁此机会向他引见齐莫曼,他准备在这位王爷的土地上逗留一年半的时间。

哈斯伦德和我骑着牲畜走到前一晚上停船的地方,然后下马登船。我们只带了几件必需品:地图、指南针、手表、铅笔和望远镜。由于要一次次跳入水中,哈斯伦德甚至将自己的衣服都交由沿岸行进的旅队保管,自己只随身携带了一件毛背心和游泳内裤。

拉尔森拿着枪随着我们在左岸前进,他打了一只野鸡和野鸭,他的坐骑由蒙古人班彻引领着。

我们用船篙撑离陆地驶进水中,船行进的速度很合适,既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河岸上满眼秋色,枯黄的灌木丛、低矮的红柳林、杂草、芦苇都覆盖上了一层漫漫黄色。荒丘不时闪现,长满植物的沙包由于河水的冲刷大都形成垂直的岸墙。我们很快就发觉这种强烈的浸蚀坡地的水流很适合航行,因此就尽可能地让船沿着岸边前行。

但水流总是从此岸流向彼岸,这样我们就不得不穿越河床。正是在这些河段我们习惯了搁浅,因为这些地方隐藏着令人迷惑的沙滩。船篙一插入沙滩,船就开始打转,于是哈斯伦德就要跳进河中,踩着泥寻找深水处。

我本人坐在 桌子 前,一边观测,一边画出额济纳河下游的河道图。我的注意力必须集中,因为额济纳河和别的河流一样也是九曲十八弯,很少有地方能让人省心一两分钟,因此,我不得不时刻看着指南针和手表,一刻不停地在地图上画着,与此同时,其他必要的记录和观测数据也要飞快地记下。而为了得到经过的河流的长度值,我还要一次次地测量水流的速度。

河岸上有几个地方出现了人影,好奇的土尔扈特人跑向岸边 他们的帐篷就在河流的附近。有一次我们靠着左岸航行时,两个穿蓝衣服的男子和一名全身红色装扮的女人骑马前来观看,他们非常好奇,有礼貌地向我们打招呼,然后转身陪着我们走了不长的一段路 他们已经听说我们要在河上旅行,现在要亲眼来看一看我们是怎么做的。河岸边有骆驼在放牧,这些牲畜们睁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们,那神情似乎比土尔扈特人还要吃惊。一匹高大的黄色骆驼站在河岸边喝水,我们的船一声不响地从它的身边滑了过去,它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旋即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中午1点刚过,我们正沿着左岸漂流,拉尔森出现在红柳丛中,他对我说现在该吃午饭了。他也要休息一下,因为我们 走 得太快了。于是我们停船登岸,摆开简单的食品开始用餐。食物是一壶热茶、一块巧克力和几块饼干。坐在茂密的红柳丛中是很件舒服的事情,天气很暖和,气温是23摄氏度,哈斯伦德可以好好晒一晒自己了。

吃完饭后我们继续前进,有几次我们通过一群狭长的小岛,其中一个小岛把我们和拉尔森分开了许久。中午3点刚过,旅队就到达了额济纳河分叉的地方,分开的两股水流显然一样大。左面的一股叫奥博恩古尔,意思是 敖包河 ,汇入嘎顺淖尔;右面的一股叫冬都尔古尔,意思是 中间河 ,汇入苏泊淖尔。根据我们从土尔扈特人那里得到的情况来判断,冬都尔古尔应该比它的 左邻 更深更窄,因此我决定先对 中间河 进行图测。

拉尔森也许会在这里跨越奥博恩古尔,于是哈斯伦德四处转悠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浅滩 我不想让拉尔森进入深水,因为他不会游泳。蒙古头领马仁的营地在奥博恩古尔左岸下游很远的地方,他在那里看护我们的骆驼已经有一些时候了,我派班彻徒步去那里看一看。徐教授也随他的小旅队已经去了那里。

我们现在正漂流在冬都尔古尔河上,在船前面靠河左岸的地方有一群野鹅正在休息,它们一看到我们就哗啦啦地窜入空中向南方飞去,它们的翅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美丽,翅膀扑动时发出的刷刷声清晰可闻。鹅群在空中叫成一片,好像是说河中怎么突然出现了陌生的怪物。与额济纳河河岸及其三角洲支流区的土尔扈特人及其骆驼一样,这些野鹅也是第一次看到船,它们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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