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节日和德国信使(8)

就消失不见了。

越往前 走 ,冬都尔古尔变得越窄,船也不再经常搁浅了,驾船变得越来越容易。事实上,哈斯伦德只是坐在那儿,手拿船篙专注地看着水面,由于不需要经常跳入水中,他的衣服几乎都要干透了。船漂流的速度很快,有一次在一个深深的急转弯处,水流差一点将我们推向岸边,好在我手中有一根细木棍可以把船撑开,从而避免了一场碰撞。

下午4点时河流拐向东方,接着又转向西北方向。4点45分时温度计显示空中气温仍为22摄氏度,河流温度为12摄氏度,半小时后太阳落山,空气中的气温下降了7摄氏度。

时间过得飞快,太阳已经西下,拉尔森再度在树丛中现身 旅队必须找到我们,因为在天黑以前必须宿营。

这里的河水很深,但只有15米宽,它就像一条人工运河,河床没有泥滩,左岸的斜坡很陡,而右岸则显得较为平缓,两岸都生长着茂密的树木。左岸的沙土中生长着古老的白杨树,右岸的树林沐浴在落日余晖中,树干呈现出一片砖红色,而树冠则是金光万道,美丽异常。

这个地方真不错,简直就像一个皇家花园,于是我们决定在此登岸扎营。哈斯伦德将船拖上岸,拉尔森去收集柴火,我则画了两幅草图。

这里的河段又窄又深,距离河岸30米处就看不到它了,似乎它一下子就消失在黄色漫漫的树林中去了。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航行也很顺利 一个纤风不起的日子。周围的自然景观也颇有魅力,流连其中,身心怡然。野鸭和野鹅在岸边不停地起起落落,而野鸡们则安详地卧在红柳树下的安乐窝中静静地注视着我们,空中有一只鹰在盘旋。左岸地势更为平坦,到处都是芦苇,牧草有一人多高,牛、马和骆驼的身影不时闪现其中,有几次我们还看到了土尔扈特人的帐篷。

暮色渐浓,西面传来了骆驼的叫声,显然那是我们的旅队,他们马上就要越过附近的奥博恩古尔了。驼鸣声停了下来,这说明他们已经顺利地过了河。为了给他们指引方向,拉尔森点起了火,哈斯伦德光着身子站在火堆旁,手里拎着毛背心和内裤在火上烤,徐教授和李走过来挨着我们坐下。我们的帐篷在白杨树林边很快建立起来了,转眼间厨房也建好了。6点30分时,我们开始用餐了,摆在面前的食物有肉馅饺子、绿豆、米饭、饼干和茶。大家都坐在火堆旁的毛毯上用餐。干枯的树干很容易燃烧,火舌噼噼啪啪地越蹿越高,骆驼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变成了红色。栖身于枯树干之中的蝎子在被烧焦之前肯定还以为是盛夏又到来了。天空一碧如洗,夜风习习吹来,落叶沙沙作响,走在上面宛如回到了家乡。

晚饭后我靠在帐篷中的垫子上写日记。然后就在这个 皇家花园 的大天篷下上床睡觉,只要醒着,我就能听到篝火旁的蒙古人的笛声,他们铺着羊皮睡在露天。在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大家几乎都没有睡意。

次日早晨我们继续漂流,沿途景色令人陶醉,旅队越是深入这片沙海中的神奇森林,我就越后悔里艾伯润兹没有带着摄影机同我们一起来。但这后悔来得还不算太迟,因为昨天晚上在营火旁我与拉尔森讨论了这个想法,他也与我有同感,于是我写信给里艾伯润兹,让他尽快追上我们。班彻负责把我的信送回大本营,在经过马仁的营地时,他从那儿要了4匹骆驼。估计里艾伯润兹在两天内就会追上来,我们将在下一个营地等待他。

10月19日的前一天晚上气温降至零上3 3摄氏度 最后几个晚上天气居然越来越热 我们好像正在进入春天,而不是秋天,早晨9点时测量的空气温度为10 6摄氏度,水温为8摄氏度,水的流速为每秒90厘米,昨天水位已下降了好几厘米。我们撑船离岸,继续在冬都尔古尔河上航行。旅行非常美妙,船在狭窄的河道中平稳地漂流,沿途不论是动物还是人类看到我们都惊讶无比。

河流的宽度经常变化,有时候宽达70厘米,有时在急转弯处仅宽10厘米。总之,河床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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