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自己的骆驼要走完第一段行程。刘蜷缩在牲畜背上,开始着手画行军路线图。
玛斯考尔从我们中间离开后,我们这座移动的 城 的一位 居民 变得非常难受,那便是小羚羊。它四处乱蹦,徒劳地在玛斯考尔的帐篷中寻找它的主人,晚上在篝火旁它也是焦躁不安和满腹狐疑的样子,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将它逮住并锁在俱乐部帐篷的储藏室中 它的睡毯已经铺在那儿了。伴随时光一天天地流逝,玛斯考尔也变得越来越遥远,小羚羊也慢慢平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然而,所有人都相信,它不会忘记它的主人、保护者和朋友。
和各种实际的准备工作一样,大本营的科学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天气好时,傣特曼不管在白天还是晚上都要进行天文位置观测,10月12日,经过一系列的观测和接收瑙恩时间信号后,他确定了1号气象站的地理位置,其所在位置为额济纳河畔。通过新的观测手段,他打算尽量使观测结果接近最终值,与此同时,他还在画水彩画。
为了寻找理想的1号站位置,几支小分队出发作短途考察,但最终我们还是觉得最合适的地点莫过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营地,这是拉尔森在9月23日选定的,这样,霍德博士就可以和他的中国同事们于10月中旬开始着手建立气象站了。
经过一番忙碌,气象观测工作就正式启动了,湖岸附近的空地上竖起了篱笆,里面很快竖起了4根高高的柱子,用作气象观测的仪器就要放置在这些柱子上面。
霍德博士每天都要释放试验气球,他十分热衷于研究夏秋高空气流运动的结果。10月12日的气球升至距地面14840米的高空,这已相当于15700米的海拔高度了,连续5周的观测结果出来以后,这一数值还会变得更为准确,而根据一年半以后的观测结果,我们就会更加接近真正的绝对高度。
在10月15日以前的日子里,大多数人,首先是我,可以说忧心忡忡,因为我们的给养开始短缺。旅队虽然能够平安抵达哈密,但在那儿需要用钱。我已为自己向迪化转了一大笔款子,但现在还需要将一部分钱转往哈密,以便我能够顺顺利利地从那里旅行到迪化。
因而这些天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从早晨到深夜一直坐在帐篷中的 写字桌 前不停地写呀写,只有当晚上帐篷前的篝火燃起时,我才出去坐一两个小时,与其他人聊聊天或听听音乐,然后便回帐篷继续工作。每过两个小时,门托都要进来换一个火盆,里面是红彤彤、暖洋洋的木炭火。
为了使信件尽可能快地抵达斯德哥尔摩,所有外国信件都要委托给迪化的邮局,经由一条较马木更为安全的路线送出去。
10月8日我给沃尔兹下达了命令,要他在10月15日出发前往迪化去送信,他欣然接受了这一重要任务,高兴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沃尔兹来自巴伐利亚,是一个出色的运动员和登山家,他浑身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他属于那种不知困难为何物并酷爱野外挑战的人。
从额济纳河到哈密的直线距离为650公里,哈密到迪化的距离为550公里。然而,这位信使还要再从迪化返回哈密,再走550公里,这样他总共要走1750公里,但事实上道路并不是一马平川,最后他至少要走2000多公里的路程。
将这样一个不愉快的任务交给一个手下使我内心感到很不安,并且只有两个赶骆驼的人跟着他,一个是蒙古人萨尔彻,另一个是年轻的中国人。他们要途经一些土匪出没的地区,因此我很不放心。但沃尔兹本人却一笑置之,声称他倒确实希望能与土匪们会一会。那两名亚洲人也很高兴能够与沃尔兹一同前往,和沃尔兹一样,他们也认为这次使命是对自己极大的信任,是一个荣誉。
拉尔森在一旁平静地断言,如果沃尔兹说的情况出现,土匪们将倒大霉,因为勇敢的沃尔兹是一个神枪手。里艾伯润兹则声称,如果谁能为他搞来一队真正的土匪让他拍摄的话,他愿意为每名土匪出价50元。他还说,如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