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爱是寂寞撒的谎(8)

幸海拉住她说:"要见我师傅并不难,但需要做一件事,这样师傅才能现身。"

裴裴睁大眼睛一脸狐疑地问:"要做什么事?"

幸海坏坏地笑了笑说:"让我看看你那里。"裴裴一听死活不肯,幸海又是哄又是骗,说如果现在出去,就会得罪神仙师傅,那样的话,神仙师傅就会惩罚。裴裴听他这么一说,只好站住。看着裴裴狐疑且忐忑不安的眼睛,幸海指着她的下身说:"你就让我看一眼。"

裴裴开始不肯,扭捏了半晌,又怕神仙惩罚,才撇着嘴说:"那你就只看一眼。"幸海迫不及待地点点头,而裴裴则犹犹豫豫地褪下裤子,似哭非哭的声音包裹着夏日的光线,尘埃四处逃散。幸海仔细看过了,并没有找到能生出孩子的地方。幸海以为光线太暗,让裴裴挪到窖口,裴裴不答应,带着哭腔说:"不是说就看一眼的吗?"

幸海斜着眼睛说:"可是那一眼我啥都没看到,所以不算,我要再看一眼才行。"裴裴照做了,很不情愿地挪了位置。那时正值下午,柔和的夕阳斜照进窖里,就落在裴裴两腿间,在那一片粉红里,幸海只找到了一个麦粒状的小东西,哪怕能容一只小蚂蚁出入的地方也没有。幸海深深地感到失望,对奶奶留下的那本书甚是怀疑。

裴裴委屈地穿好衣服,眼里噙着泪说:"小哥哥,你可不能跟我娘说。"说完径自离去。幸海怅然若失地盯着离窖口越来越远的背影,夕阳洒在脸上,他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蹲在窖里,幼稚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失望。

幸海和裴裴两小无猜的感情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画上了句号。大约后来又见过几次,见幸海时她便羞红了脸,脚步匆匆。

夏风撩起了它薄薄的衣衫,蝉鸣又一次响彻云霄。那个夏天,幸海惶惶不可终日,原因是他听说了一件令他心惊胆战的事。村里有个光棍趴在学校女厕所偷看,被人逮住游了街,几天后这个人便上吊死了。

幸海这才晓得偷看女人原来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在那十几天里,他日日夜夜都提心吊胆,夜里还梦到自己被人捉去,捆了两臂,他们敲锣打鼓地押着自己满街转,一边转还一边喊:"快来看啊,幸海是个小流氓!"

那一夜幸海从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他的背心,不知道那晚剩下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天刚蒙蒙亮,他便顾不上洗脸,急急忙忙去找裴裴。那时她正沉睡在梦乡里,他只能枯立在房后,一直等到她家的烟囱升起缕缕青烟。裴裴来房后倒马桶,如果不是他及早喊出,那桶东西就会泼溅到他脸上。幸海望着裴裴,嘴里支支吾吾,一会儿又傻傻地笑。

裴裴被突然出现的幸海吓了一跳,怯生生地问:"怎么是你呀小哥哥?这么早在这里干吗呢?"幸海就将梦中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听,然后让她千万要保密他们之间的事。最后幸海央求道:"裴裴,我怕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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