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以前,在法国南部,妇女还是在圣油里分娩孩子的。马塞尔·西皮翁(MarcelScipion)在《谎言之树》中这样写道: 所有和我年龄相仿的外省人,都是由农村产婆那涂过圣油的双手抱到这个世界上的。 往往如此,而且也不仅是在葡萄种植区这样做,在涂抹圣油之后,就是用酒来洗澡。人们在婴儿身上涂上油,这时就该将婴儿浸到葡萄酒里了,让他强壮起来,使他全身变红。如果婴儿出生在圣油里并且在葡萄酒里把全身染得通红,那他就将得到一年四季都充满活力的一生。
但对人的灵魂具有滋养作用的红酒浴,也会出现在人生中的许多其他场合,除非它必须涉及到古代道德。在著名的《反朱斯蒂娜》(1798)的作者雷斯蒂夫·德·拉布雷东纳(RestifdelaBretonna)的家乡,人们经常洗澡。而且人们洗澡都很刻板。做爱前后都要洗澡。这和萨德不同。重要的是,准备好东西,人们准备好香波,一个鲜花桂冠,一个小的奇迹。人们浸入臀部、阴部、大腿和脚,将身子浸入,洗盆浴,用冷水或温水,有时甚至两者交替使用,他们将臀部侵入一个大盆,为的是让它更加结实,他们用玫瑰香水洗澡,随后将身子浸到牛奶中,再冲洗干净,擦干,最后梳洗打扮,就这样男性器官和女性器官准备好了新的壮举。也有可能是为了给予他们更多的思想,他们有时也会将性器浸到香槟里。雷斯蒂夫这样写道: 我们面对面吃着晚餐。仆人们刚退下,他就把我的乳头露了出来,然后用香槟把我陶醉住了。他将男性性器在一杯冒着泡沫的香槟里清洗干净。我很快将他的器官吞了下去 他对这种方式很迷醉,将阴茎放到了我的嘴唇上。我将他的阴茎吞了下去,不停吮吸。他快乐得喊了起来 因为在这个地区,大家都洗澡,然后就疯狂做爱。当臀部立刻变幻为气体,成为烟火,成为骚动的定律,当它孕育了很大的希望,这时阴茎做好了准备,我不知道有什么比这更清新更妙趣横生的了。
人们说,教皇保罗三世也曾用过如此的方法。他的侍从圣·兰瑟里奥(SanteLancerio)记载说,著名的教皇谕旨《基督的最后晚餐》(1536)的作者,也是特利腾大公会议的发起者,他于1540年批准了耶稣修会,也是他将西斯廷教堂的巨型壁画交给米开朗基罗创作,而他的青年时代又启发司汤达塑造了法布利斯这个人物,正是这样一个人,非常喜欢克里特岛产的葡萄酒,他每天早晨都会用这样的红酒来浸泡自己的阴部。人们会对如此的关怀惊奇不已。这是为了让阴部凉爽些,还是为了让它燃起熊熊欲火呢?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圣·兰瑟里奥(SanteLancerio)在记载中也没有说明。但为什么用克里特岛产的葡萄酒呢?这是因为在那个时代,人们很喜欢新酿的葡萄酒,对于塞浦路斯、希腊马尔瓦齐、克里特岛或是马拉加产的麝香葡萄酒也有了一种偏爱,人们会把这些酒贮藏在小酒桶或是酒瓶里,再加上玻璃瓶塞,并用钢玉粉进行密封。也有人这样揣测,教皇将阴部浸到葡萄酒里,这会让它从教皇所发的誓愿中想到酿制狄康堡葡萄酒,哈布斯家族的皇家药酒,想到沁人心脾的香味,想到蜂蜜的颜色。除非是保罗三世没有从书面上实施泽兰的医生和理论家莱文·莱姆(LevineLemne)的建议,这位医生在《自然的神奇秘密》(1559)中建议说,当一个人突然喝醉了,那就需要湿润女性的乳房和男性的阴部,在他看来,这是种局部性的做法,应该在整个身体内得以灌输,并一直影响到头脑。但这是种人人都应该随之摆脱的特效反应,很有可能是因为它能夸张地让罪恶的器官强健起来,并引导走向更应受指摘的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