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三:
说曹操,子金山道
文/董路
声明在先,不认识子金山,之前只知道紫金山,自小对天文的兴趣就大于历史,如今依然如故。
“说曹操,曹操到”,其他人到都属于自做多情,但“说曹操,子金山道”当有所不同,此“道”非彼“到”是其一;此“道”乃“非常道”是其二。
我若说是像当年明月序里写的那样“一口气读完这部书”,那纯系胡扯。一来最近一直比较瞎忙,二来我的一口气真没有那么长。大概前后三天吧,我通读了子金山著的《曹操?阿瞒出道》,算是很快的了,想当初《新概念英语》第二册我读了差不多3年呢。
我对历史的认识甚为肤浅,即便前段一股空前的历史热席卷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热锅上的蚂蚁那种感觉。此番读《曹操?阿瞒出道》多半也始于偶然—有天一个长得颇有历史感的哥们搭我的车,下车的时候匆忙间书落在车上,过后我致电其想找个时间把书送过去,对方却说“不必了,我看完了你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如果不是刚好赶上小区里收旧书旧报纸的那个兄弟突然失踪了几天,我估计此时此刻桌上的这本283页的《曹操?阿瞒出道》早已化作纸浆。三天前如厕,随手拿起“曹操”,结果我进去的时候是晌午刚过,出来的时候险些看到夕阳。
确实是很好看的一本书,让阅读者忘却时间概念的书,又怎可能不是好看的呢?说实话,看过之后心里还真有那么一丝“有眼不识子金山”的内疚感。
……
子金山对于历史的信手拈来因历史的本质属性难称有过人之处,但其充满想象力的解构和充满灵性的文字却足令人拍案叫绝,他的一支笔犹如一张好嘴,将枯燥的历史传得让人身临其境。比如这一段描述两军对垒一场乱战—
“这时候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就一条标准:让我者友,挡我者敌。刚一个前面碍路的,转眼间自己又被不知哪来的一枪捅了个透心凉;左边刚抢过不知谁家的包袱,右边自己美貌的妻子不知被谁拎上了战马;回头刚张望一眼七十岁的老母亲,低头一瞅自己的左腿已不见了踪影;黑暗之中,满眼见到的唯有遍地烟火,纷乱声里,耳听到的具是哭爹喊娘。又怎是子金山用一个乱字所能形容?”
幽默诙谐,活灵活现,写人如是,写场面亦如是,子金山的特色正在于此。其实写史不过是其披上的一件赶时髦的外衣,其骨子里的造化写什么都当有能力写得好看。
虽自诩草根,子金山的志向当不止于此。如今几十家出版社竞相欲与其合作,铁杆粉丝队伍也与日俱增,大有飘红之势。当然,发帖子和出书是两码事,在坛言坛,在商言商,易中天、于丹躲不过的东西,子金山同样避不开。
(董路:国内足球新闻圈较有影响的资深记者及足球节目主持人。本文内容摘自他的新浪博客。)
开卷奇想
本卷开始于曹操征服中国北方的大顺时刻,史家们对此历来都持肯定态度,因为这毕竟是中国由分走向合的过程,老百姓也由此而得到了休养生息。
但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百姓们不但被迫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刀光剑影里,还要承担无法承担的巨额军费,没人感到幸福生活到来了。至于惨死于战争的无辜人民,就更没有必要向他们灌输统一战争的进步性了,这是决定谁在这块土地上称老大的手段,谈不上什么进步与倒退。
大中华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早已不是什么小说家之言,已是历史证明了的定论,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没能逃出这个怪圈。只要在这块地盘上做老大的人内心欲望是个无底洞,那可怜的中国就会永远在这个怪圈中转悠下去。
实际上历史本来就是一台戏,分合都属精彩剧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在于:那切分时所用的钢刀是被百姓的骨头做磨刀石磨利的;那合缝时所用的黏合剂是拿小民之血肉做的原料!所以分合都是人民遭殃,这台戏从来都是悲剧。
就没有一个温和点的方式来实现这个分与合或者争夺老大地位的过程吗?
想起了仿生学,人类好多本事都是向其他动物学习的,今天不侃人这种高级生物,先去低级的动物世界逛一圈,看能不能找到值得人们向之学习之处。
一经细思索,大惊失色:原来想找一种以温和方式解决同类之间争斗的动物竟然这么难!就是推举头领也几乎全凭借暴力:狮比爪牙利;猿仗个头高;毒蝎蟒蛇一般都是吃掉对手;蜜蜂蚂蚁更是有组织的军团作战,就连最温顺的羊、鹿在与对手争夺头领地位附加交配权的时候也是以角相见,舍命相抵的。
野马比蹄沉,袋鼠较拳法,狼逞狠毒,狐赛狡猾,鸡栏强奸不断,猴群时常换班,党外有党,党内有派—且住!怎么又把人类给扯进去了?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