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格拉提安被弑和狄奥多西的统治(15)

狄奥多西并没有邀请皇家的贵宾前往君士坦丁堡的皇宫,而是基于很多不可知的理由让他们停留在帖撒洛尼卡,这并不表示轻视或漠不关心,因为他本人亲自前来接待,整个宫廷和元老院几乎全部随驾跟从,用亲切的态度表达友情和哀悼之意。信仰虔诚的东部皇帝很温和的劝告贾斯蒂娜,异端的罪行有时要加以惩罚,不能留在人世毫不理会。公开承认尼西亚信仰是最有效的起步,这是同时满足人间和天国的大好时机,有助于瓦伦提尼安二世的中兴大业。狄奥多西把有关和战大计最为重要的问题,说是要咨询国务会议的看法,讨论的主题表面上是着重荣誉和正义,因为自从格拉提安逝世以后,就在这个题目上大做文章。狄奥多西对于瓦伦提尼安家族的提携一直感恩在心,现在看到皇室受到追杀使得迫害的行动更为加剧,同时双方也没有誓词或条约,可以用来约束马克西穆斯好大喜功的野心。要是再不采取果敢而坚定的措施,目前的和平不仅无法维持,还会给东部帝国带来敌对的行动和入侵的危险。何况蛮族在越过多瑙河之后,虽然自诩为帝国的臣民和士兵,天生的凶暴习气未驯,要是现在有战事发生,正好可以让他们的技能有用武之地,借着战争减少人口的压力,把行省从无法忍受的迫害中解救出来。虽然这些理由很充分,也得到国务会议多数大臣的同意,狄奥多西仍旧迟疑不决,是否要拔剑挺身而斗,这样一来,事态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同时他认为儿子年幼不能影响到未来的安全,不可耗尽人民的财力,这两点让他感到忧虑。此外,以他豁达的个性,就算暂时吞声忍气也不算什么。

在此极度焦虑不安的时刻,罗马世界的命运靠一个人来决定,美艳动人的盖拉(Galla)公主,发挥诱惑力为她的兄弟瓦伦提尼安二世求情 佐西穆斯提到瓦伦提尼安的逃走,以及狄奥多西爱上他的姊姊。蒂尔蒙特故意炮制很多证据,好隐瞒狄奥多西的第二次婚姻,不仅立场薄弱而且说辞含混不清。。美人的眼泪软化狄奥多西坚持和平的态度,年轻而纯洁的君主决定成人之美以换取他的爱情。贾斯蒂娜运用手腕来操纵冲动的激情,等到要庆祝皇家的婚礼,内战已经是箭在弦上无法避免。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的学者,以为任何爱情所产生的弱点,都成为伟大的正统基督徒皇帝无法洗刷的瑕疵,因此在这种状况下,他们对历史学家佐西穆斯所提出的可疑证据,一直争论不休。就我的立场来说,想要从这场世界的变革,希望能发现或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有关家庭生活温馨而慈爱的情怀;同时能在态度凶狠而且野心勃勃的征服者当中,要是能辨别出一个和蔼可亲的英雄,真心从所爱者手里接纳这分情意,确实令我感到满心佩服。

双方都能信守条约确保与波斯国王的联盟关系,积极进取而且慷慨大方的君主,说服黩武好战的蛮族参加他的阵营,再不然也要尊重他的边疆不予侵犯。狄奥多西的领土从幼发拉底河延伸到亚得里亚海,在陆地和海洋全面响起备战的声音。东部的军队很技巧的部署兵力,看起来好像兵员数量倍增,同时也能发挥分散马克西穆斯注意力的作用,使他一直担心,会有一支经过精选的部队,在胆识过人的阿波加斯特斯(Arbogastes)指挥下,直接沿着多瑙河的两岸进军,大胆的穿过雷提亚行省,进入高卢的心脏地区。希腊和伊庇鲁斯的港口,整备一支实力强大的舰队,带着明显企图要在意大利登陆,等海战胜利打开航路后瓦伦提尼安二世与他的母后毫不耽搁,向着罗马前进,占领帝国和宗教最重要的位置。就在同时,狄奥多西亲自率领勇敢无敌且纪律严明的大军,迅速前进迎战不堪一击的敌手。马克西穆斯围攻伊摩纳之后,就在锡斯西亚(Siscia)附近扎营,这是潘诺尼亚的一座城市,宽阔而急湍的萨沃河形成难以飞渡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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