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arlaKaplan,:AlifeinLetters(NewYork:Doubleday,2002)26.
什么不行动。[1]
在1926年哈莱姆复兴运动的鼎盛时期,杜波伊斯在《危机》(Crisis)杂志题为《调查问卷》的栏目中提出以下问题:
(1)黑人或白人作家描写黑人时,有无义务或受限制必须描写某种类型的人物?
(2)作家会不会因描绘某一人群中最卑劣或最优秀的人物而受到批评?
(3)一些小说中描写有文化、有成就的黑人,出版商以人物与白人没有差别,不能引起读者兴趣为由而拒绝出版,这些出版商是否会受到批评?
(4)黑人在不断被描绘得很坏又被公众认为他们确实是像描绘的那样坏时该怎么办?
(5)美国有文化的黑人凄楚、受屈辱、悲惨的状况是否可以用至少和“Porgy”[2]得到的同样的真诚、同情的笔调来做艺术处理?
(6)难道不断描写卑鄙、愚蠢、犯罪的黑人不会使世人相信这些、而且只有这些才是黑人真正的本质,同时既阻止白人艺术家了解其他类型的黑人,又使黑人艺术家不敢描写其他类型的黑人?
(7)是否存在真正危险,即年轻黑人作家被诱导去随大流,描写下层社会黑人角色而不去寻求真实地反映他们自己以及他们所属的社会阶级?[3]
华裔美国作家,尤其是早期作家,遇到同样的问题。此外,有的黑人男作家,或有时黑人男作家似乎对黑人女作家作品批评黑人男权思想颇不以为然,认为黑人的问题主要是反对种族主义压迫,华裔男女作家中也存在类似矛盾,最典型的是赵健秀对汤亭亭的批判。
亚/华裔美国人深受以非裔美国人为主导的民权运动的影响,提高了自己的民权意识和觉悟,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华裔男作家如赵健秀非常推崇黑人的战斗性,他笔下的主人公,如《鸡舍中国佬》(TheChickencoopChinaman)中的谭林,常在举止言谈中有意模仿黑人;赵健秀也十分钦佩、赞赏黑人文化在美国文化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华裔美国文学评论还经常借鉴黑人女性文学批评,在审视男女与母女之间的关系时将女权问题放到种族、阶级之中来讨论。但华裔美国人和非裔美国人生存状态各不相同:
[1]
(NewYork:OxfordUP,1971)47.
[2]
DuboseHeyward于1925年发表的一本有关一南方跛脚黑人乞丐的故事,改编成戏剧后得普利策奖。
[3]
:TheFolkintheNewNegroRenaissance(Durham&London:DukeUP,1999)9-10.
1 对传统的继承不同。华人的祖居国有悠久的历史文化,非洲大陆也有很长历史,但由于中国长时期是统一的国家,因此有“统一的、不间断地流传”下来的文化传统;非洲各族裔、部落似乎未形成一个统一的非裔人可以继承的共同文化遗产。在美洲,由于生活在白人中间,经过数代后,黑人的思想意识受主流社会的影响比华人大;
2 黑人虽受种族隔离,但他们和白人的关系比华人和白人的关系密切得多,尤其是在南方,黑人和白人之间是一种“既爱又恨、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还有一部分人兼有黑、白两个人种的血统;
3 黑人在语言和宗教上受欧/英裔美国人影响更大;黑人英语是英语的一个变种语体,黑人说英语是他们和白人关系紧密的结果,不统一的非洲多种族语言几乎在绝大多数非裔美国人之中失传,尽管体现非洲文化特色的音乐和口头民间故事仍然世代传承。不通晓英语的华人则由于种族排斥,也为了自我保护聚居在唐人街,始终讲汉语,它也是始终维系华侨和华裔美国人中华文化传统的割不断的纽带。基督教对黑人的影响也很大,而华人较多受封建儒家思想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