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夜总会播放音乐以外,作为兼职,弗兰基最近又做起了他所谓的可获利的生意,一种他和安娜贝尔共同插手的买卖。
博比和非常清楚弗兰基在干什么——那些女孩子们都长着嘴呢。但两人还是决定等着弗兰基亲自告诉他们。生意一定是很红火,因为弗兰基最近新购置了一辆红色法拉利,这表明不管他在做什么生意,都在给他带来大笔收入。
3人动身前,博比与拉奇通了电话。她的时间这样分配,有时待在维加斯,有时在洛杉矶,再就看她的丈夫莱尼碰巧在哪儿拍摄电影外景了。
拉奇在维加斯接的博比的电话,此时她在精明地打理“钥匙”——一家豪华公寓式酒店,这是她最近的杰作。开业仅几年,“钥匙”就已经做得非常成功了。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无论拉奇做什么,结果都一直是黄金般的璀璨和耀眼。作为她的儿子,博比还差远着呢,这一点他当然知道。这也正是他前往纽约去自谋出路的一个原因,毕竟没有来自母亲的竞争啊。
感谢上帝!结局还是令人满意的:他的第一家夜总会做得很成功,更多的夜总会相继开业;在曼哈顿西区有一套相当不错的公寓;结识了一群朋友;社交生活也令人非常兴奋;有母亲、继父,两个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姐妹,还有他爱着的其他家庭成员。尤其是,这些人大多住在加利福尼亚,而他,则在纽约扎下了根。
就他继承的遗产而言,可谓责任重大。他决定先不去动用这笔遗产,等自己年龄再大一些、变得更明智一些时,再说。现在,他快26岁了,靠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成功,这已经足够使他自我感觉良好了。他继承的遗产完全可以放在那里挣利息。自食其力会更有成就感,那种感觉简直是好极了。
“喂!”电话里传来了拉奇的声音,接听儿子的电话让她非常兴奋,“我的大儿子在干什么呢?”
“您的大儿子正在前往大西洋城的路上,去纵情享受全天候的声色生活。”他轻快地答道。
“跟你姥爷一个德行!”拉奇回答。博比想象得到母亲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挂着的笑容。
“说真的,”他接着说,“我正准备与和弗兰基一起出行。我的手机关机了。”
“我希望你别关,”拉奇说,“我讨厌联系不上你。”
“24小时开机,妈妈。”
“好,”她戏剧般地长叹一声,说道,“这我就不担心了。”
“嗯,您担心,不会吧!”
拉奇大笑起来,“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布丽盖特。你近来与她见过面吗?”
“几天前给她打过电话。她挺好的。”
“你是他舅舅,”拉奇责怪道,“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持联系。”
“没错儿,一个恰好比她小10岁的舅舅,”博比说道,“我们好像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没关系。你知道,大凡失败者都会找上她的门,得有人帮她提防着点儿,而我又不在她身边。”
“知道了,”博比一边说,一边在电话旁边的纸笺上草草地记下布丽盖特的名字,以免遗忘,“我回来后再给她打个电话。”
“谢谢你。”拉奇的语调轻快、活泼,“哦,对了,代我问候。你俩什么时候来我的酒店过周末?我很喜欢。”
“嗯,的确很酷。”博比附和道。他想到了多年来两人一同走过的路:一同读中学,一同上大学,又一起开了“情调”夜总会。美好的回忆许许多多。而且两人都是来自富裕之家,因此,除了友谊,谁都不需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