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阿公主的翠眉轻轻颦起。
随着乐曲和歌声,我甩袖起舞,我和赵倾城早有准备,所以穿了一件嫩红色的纱衣,轻飘如烟,里面是白衣绮衣,垂感很强,我如回风流雪般地在公主面前舞了起来,红纱漫飘,白衣轻展,旋得急了,就是一阵桃色的小型龙卷风。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只有公主声色不动,我不由得佩服她的涵养,公主就是公主,果然不同凡响。
“这曲子和歌是谁所作,我竟似不曾听过。”公主并不假装听过,还好,是个坦率的人。
这首《水龙吟》是一千多年后秦观所作的词,到哪儿去听呀,曲是我和赵倾城所谱。我微微一笑,“回公主,这曲子是奴婢之妹倾城所谱,词却是奴婢乱填的,让公主见笑了。”没办法,只好冒充秦观了,秦观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告我吧,又一想,现在还是公元前吧,反正他现在离出生还早着呢,无法告我侵权,便放下心来。
阳阿公主点头,“日后你们姐妹俩多谱些曲子填些词吧。”
我和赵倾城赶紧又谢过公主。不知道她会把我们归为哪个队中,赵临告诉过我们,在阳阿公主府里,粉绢衣的侍女是歌舞乐伎,绿绢衣的侍女是演奏乐伎,青麻衣的是打杂的。
阳阿公主沉吟了一下,叫道:“青鸾。”
一个粉色绢衣外加一件白纱衣的乐伎站出来,“奴婢在,请公主吩咐。”我知道,外面多罩一件白纱衣的侍女都是管事乐伎,也就是队长,这个青鸾长了一张银盘似的脸,明媚照人。
阳阿公主看看她,挥挥手,“你退下吧。”
青鸾莫名其妙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青衣。”阳阿又叫道。
一名身穿青绢衣的侍女站出来。打杂的侍女都穿麻衣,管事的穿绢衣,并不像家伎队长那样外罩纱衣。
“你安排一下,给赵氏姐妹收拾一间房,派一个小丫头侍候。”说完,两个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住她,袅袅婷婷地退入了烟罗帐后。
“两位妹妹随我来吧。”青衣二十岁上下,一张圆脸,鼻子上略有几颗麻子,倒也干净俏丽。
走出殿外,青衣带着我们穿过左侧粉墙的侧门,走过了雕梁画栋的回廊,转到一个小院前,进了大门,东西两溜厢房朱门绿窗地呈现在眼前。
我们的房间在西厢东头的第二间。
一个小侍女已经站在门口,一看见我们,就笑着屈了屈膝,“三位姐姐来了。”
“这是派给你们的侍女,叫青丝。”青衣笑吟吟的。
“见过两位姐姐。”青丝看起来很乖巧。
里面布置素雅,倒也很合我们的心意。
“我还有事,不能陪两位妹妹了,需要什么,尽管找我。”青衣告辞而去。
就这样,我们姐妹在阳阿公主府中住了下来,很顺利,还给我们派了一个丫头,看来是个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