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醒过来,笑嘻嘻地道:“我想来看看经卷。”
“你想看什么?”
《易筋经》、《道德经》、《法华经》、《金刚经》,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没法练成绝世武功,看什么经文呢,自己是来找一个帅哥聊天就对了。
她眼珠子一转,见他手里那卷经书上弯弯曲曲的怪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文字呢?”
“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一个也不认得了。
身边是一个蒲团,用棕叶晒干了编织而成,素洁而清新。
冯丰坐了上去,盘着腿,双手合十:“伽叶,你为什么要出家啊?”
伽叶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我自生下来就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从未接触过红尘?好,肯定是处男,而且是正派善良的处男,加三分。
“你今年多少岁啦?”
“二十七岁。”
只比自己大一点点,可是却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再加两分。
“你从来没有爱恨情仇、痴嗔杂念?”
“出家人四大皆空,阿弥陀佛。”
心理平和,没有变态,再加两分。
“你为什么长这么帅?”
“这个……肉身不过一具皮囊,没有美丑之分……”
身为超级帅哥而不自恋,再加三分。
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十全十美,他都具备了。
“十分”男人耶,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耶!
她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转头看天色已经不早,不好再逗留,笑嘻嘻地道:“伽叶,我走啦。”
“嗯。”
连续几天,冯丰都跑到禅房和他聊天。两人或天南海北地胡侃,或冯丰听他讲解经文妙义佛教小故事,冯丰也搜索起自己知道的后世的一些佛教典故和他神吹,有时也唬得他一愣一愣的。两人越谈越起劲,不觉日子过得飞快,冯丰的身子也慢慢好了几分。
这天从禅房里出来后,看看傍晚的天色还很明亮,冯丰忽然看见桌上的一本医书。这书是她从伽叶那里借来的,却一次也没有翻阅过,准备明天还给伽叶。
她随手翻了翻,倒来了点兴趣,最初记载的好几种病,都是现代的感冒、高烧之类的医治妙方。
再往下看,她发现其中记录的一种“阴毒病”,竟然跟自己的症状完全吻合。从上面的医治方法来看,倒不纯粹是肺结核。而是另外一种病菌侵入引起的寒毒病症。冯丰细细一看,上面的方法除了辅以药物外,要根治必须用“阴阳调和法”。什么是阴阳调和法呢?她翻阅下去,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病需要的阳气是“男子精水滋润”,也就是说,吃了很多药后,还需要和成年健壮的男子OOXX,才能被彻底治好。
她想起伽叶的“阳气”输入法,本质上,也是一种“采阳补阴”,但却是走了另外一条途径,刺激穴道。她忽然想起,若是用了这本医书上记载的方法,自己的病会不会好得更快一些呢?她想着想着,头脑一阵发热,自己也觉得面红耳赤的,赶紧合上书籍,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第二日一早,冯丰又来禅房。伽叶坐在一个独立的蒲团上,在他的对面,则是一张长方形的,约莫一米宽两米长的洁净光滑的席垫,垫上还有一个同样光滑柔软的蒲团。这是禅房的主人准备了在这里读书的,这样可坐可卧,随兴而为,十分舒适。
冯丰像往常一样,舒适地在那张长席上的蒲团上坐了,随手拿起经卷翻阅,伽叶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道:“今天这么早?”
冯丰这才意识到还没到中午,自己就跑到这里来了。
她看他沧冷而俊秀的面孔,想起昨晚看的“治病良方”,脸上无端一红,低了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伽叶见她不似往常一般嬉笑和高谈阔论,有点奇怪,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冯丰心里一惊,更是面红过耳,好一会儿才发现伽叶是抓了自己的手摸摸脉搏而已。她暗骂自己自作多情,这一沮丧,神情倒立刻自然了:“伽叶,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痊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