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撒谎了?”
他伏在上方虎视眈眈地逼问我。我不承认,我撒谎了从来不承认,拼命在黑暗里摇头。
“我是第八个?”他一边逼我一边深入试探,力图刺穿我的谎言。谎言都是不堪一击的,我心里有数,可又总抱着侥幸心理。
眼前恢复了光明,他的瞳仁变得很黑,呼吸粗重,脸色也很严肃,嘴角紧紧绷着,让我有种要挨打挨骂的感觉。
“我是第几个!”
他不断加重力量,像是惩罚着非让我承认。
“第九个,十个,要不就是十一个……”我很会数数,可语不成调,紧着牙吭吭嗤嗤地叫:“杨宪奕……不许……”
撒谎的孩子会被惩罚,皮诺曹长了长长的鼻子,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我被举得很高,他声音低沉地擦过耳边,突然把我逼迫到还不懂的境地,哆哆嗦嗦地哭了起来,抱着他的肩不知所措。
“我是第几个?说实话!”
“我不知道……忘了……”我把眼泪蹭得到处都是,就是不说。我总是有阿Q保护着作鸵鸟,暗恋多年竟然是现在的结果,我没脸告诉他。
他不说话,瞪着我,猛地把我带进水里。
要出人命了!空气本来被他弄得很稀薄,现在是根本不能呼吸了。我呛着水,勉强接着他嘴里送过来的气,知道自己要没顶了。我咳着水抓他想坐起来自救,他就是不让,等我不行了,才带出水面说:“不许骗我!”
我哀怨上了“第……”了好几次说不出口,刚要交代,身体就被彻彻底底欺占了。尖锐的疼痛很剧烈很突然,完全地措手不及,之后是一整片空白,脑子就是摆设,眼泪刷刷地往下落,喘得很急。
他当然知道我撒谎了,他心里最清楚他是第几个,所以才会是得逞的一张脸。
“杨宪奕……哎哟……”我不知道怎么求。他真沉,又霸占着有限的空间,水和他一样变得很烫,让人难受。
“让你骗我!”
他好像要发狠了,却是轻柔了一小会儿。等我安分了就来劲,害得我一直扑腾在他怀里闹。我害怕那样的感觉,害怕他猛烈的动作。我混乱地不知道打翻了什么,突然两个人周身都成了清爽的薄荷味道。
“让你香!”
他眼角淡淡的纹路里带着坏,动作激烈,手臂上的肌肉硬梆梆的,像健身房的教练那样。我无依无靠地抓着他怕又落水,样子凄惨,就像粘在蛛网上的小虫子,再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我哆嗦着尽量配合,我听话着呢。可短暂的抚慰之后,杨宪奕骗去了我大把的眼泪。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又要那样。
最后我成了一只小船,停泊在他的港湾里。我不知道我们在浴室里待了多久,总之结束的时候他很餍足,我很疲倦,被抱出去的时候,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
杨宪奕志得意满,回到卧室给我倒水喝。
我躺在那张大床上,环顾着这个房间。落地窗太招摇,床大得离谱,被子和枕头都带着他的味道,我不喜欢!
太累了,精神也难很久集中,头发湿着也没吹干,蒙眬的全是睡意。
“若若……”
水喂过来,借机又是亲。我抓紧了浴袍的带子不松手,哼哼了两下,“我困了!”
杨宪奕根本不管这些,三两下带子就散了,我被挪了地方。还没躺好,就有两条大舌头过来舔我。
我吓了一跳,睁眼就看见三只野兽。我怕,可两只大狗眼睁睁地目睹我被他们主人欺负,还龇牙凶我,我顿时委屈极了。
我想哭来着,可开始我却笑了,腰上的痒痒肉被吃了个遍,扭成一团,我听见杨宪奕也笑了。然后我叫,没有实质效果地抵抗了两下,他的安慰也很敷衍,言不由衷地一意孤行。最后我又哭了,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一地,杨宪奕主导一切,我早就完全丧失了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