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蜷着,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像只初次狩猎回窝的小野兽偎着我的大野兽。他比土匪还土匪,比强盗还强盗,他是最狡诈的猎人,用隐蔽的圈套捕获了我。
温暖的水打在脸上,我被雨浇透了浑身特别冷,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却是一把火。五六岁的时候,我跟着电视里的费翔快乐地载歌载舞扭来扭去,就是个不成气候的小火苗;杨宪奕可不是,他是熊熊烈火,不但可以燎原,也可以焚化一切。
我们认识的日子还不长,可现在我被他烧得理智也不管用了,一切就受身体和感情的支配,其实我自己什么都不灵光,完全被他支配着。
浴室宽敞,他却把我逼到角落里,让我无处可逃。他用一句话就把我制服了,“你给不给我都要,要定了!知道吗!”我还有什么可逃的,只觉得上辈子欠杨宪奕的一样,无论如何得给他。领子早就是破的,不用用力扯就能撕到底。破碎的声音很凄惨,可听起来又觉得痛快。
我的卡通内衣湿透了,上面几十只小白兔都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他死死盯着我的小兔子,把我按在墙上给我定罪,“婚宴时你故意给我看的是不是!说!”
我说什么呀,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喷头里的水打在我脸上都睁不眼睛,我摇头晃脑地否认,换来的不过是肩带被狠狠地拉扯了几下,小兔子集体阵亡。
“你故意让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看的!”
杨宪奕毫不温柔地把小兔子一把拉开,又把我翻转过去,重重地打我的屁股。我小裤裤上露出的小尾巴被他揪掉了,他把剩下的小兔兔撕成了两半从我身边夺走。
我喜欢的卡通内衣远离了我,被抛弃在浴室的角落里。杨宪奕像摆弄个小娃娃似地摆弄我,对着柔软的地方下狠手,亲得我疼,咬得我浑身都瘫了。
我没受过这样的酷刑刺激,我打他的脸,后来就被钉在瓷砖上当蝴蝶。他亲得太激烈,亲过的地方一片一片的小红印儿,咬着我还嗓音沙哑地宣告,“以后都是我的,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只剩哀怨!我只知道手臂上摔破皮的地方虽然贴了创可贴,可碰到水还是沙沙地疼得钻心。杨宪奕折腾够了,抄起我的手索性撕了创可贴,洗干净伤处再一点点嘬出浮面上的血。我觉得他低头对待伤口的样子不像猎人,倒像野兽,抓到小猎物就先吸干它们的血。我正害怕他把我的血都吸光了,吸吮的嘴唇就到了我的唇上。重重的味道,我也尝到了腥,他还觉得不够,仔细地把更多的腥味彻底弄到我嘴里每个角落,耐心地诱导。
野兽都是这样吗?不着急马上吃了你,反而让你沾染他的气味,让你手无缚鸡之力深深沉沦,我不知道。
我的一切都暴露无遗,他欺负我。先是狂暴慢慢才变得轻柔。我又不敢反抗,就是很混乱地跟着他。他的头发很短,扎到我手腕淤青的地方依然刺疼。我感觉出他莽撞的方式,好像一个热血沸腾的男孩,眼角眉梢都带着急切。
有什么好急呢,我都说给他了。
他对我一点儿也算不上温柔,撕扯他自己的衣服时动作更粗鲁。一件湿冷的上衣猛地盖在我头上,我一惊吓,下一秒就被他抱到温暖的水里躺倒了。
我很害怕水,他似乎感觉出来了,拥抱的方式舒缓了很多。和他一起在水里很舒服,我不再是不会游泳的小耗子,好像变成了小金鱼,还是一条漂亮的美人鱼。我刚要放松,蒙在眼前的衣服盖严了,一丝光线都不剩,那个温柔的杨宪奕就华丽地变身了。他可不再点到为止,每一寸力量都摆明了要制服我。我被弄得很疼,踢着水左右前后的晃,眼看就要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