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争气地一阵乱叫。也不能怨我的胃,除了早上的一杯豆浆,到现在下午四点还什么都没吃。
吃什么好呢?又走了一圈。没胃口,算了,还是麦当劳吧,我真没追求。
吃完东西我踏上归程。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后来和金子棋说我走到静安寺又走回泰安她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那么远啊。是啊上海姑娘,我不知所以无畏。
谁也不知道回泰安这一程我走了多少弯路。照着记忆往回走,却发现常常绕回原点。其实这个决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我拆了东西从来安不回去。但谁让我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呢?坚持不问路不打车,扛着一堆淘来的电影,艰难跋涉。现在想想虽然不后悔,但也觉得挺可笑:和谁较劲呢?
回到泰安,106又出现了几个新面孔。举着相机的缺钙的皮特,魔术师刘践实(皮特叫他流氓),小粉丝黄烨,最爱说“姐姐爱你”的金子棋,没完没了叨叨题外话的小隆,拉着丁玫当姐姐的王天宁,貌似还有半红不红的王若虚。
刚回去那会儿省登宇扮法官,黄航次次被指认定为杀手。后来黄航干脆当法官,第一句“天黑请闭眼”被他演绎成“天黑不要脸”,一屋子人当场笑翻。没想到看似木纳的他其实很冷很幽默。
不得不表扬自己一下,18号的我真的无比明智,三次抓准杀手。只是后来几天就再也没这运气,反而次次被票死。黄航的霉运传给我了。
晚饭时间到,跟着省哥去吃快餐。好姑娘坐我左边,刘践实坐我右边。写到这里我背后一阵发凉:左膀右臂都是一等奖啊。
等待晚饭上桌的空档,魔术师刘践实拿出他的小道具给我变魔术玩。还絮絮叨叨念念有词——你相信缘分吗?我说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快点变就是了。潜心钻研的魔术师碰上我这么没有情调的观众,很扫兴吧。只是他那几个小魔术很快就被我揭穿了,刘践实同学感叹:你好聪明啊!
不容易,终于有人说我聪明。不过反方向也映衬出皮特智商没我高,他在纪行中写到:“他(流氓)开始给我变起魔术。看魔术的时候我真是个傻子,很小的手段都耍得我团团转。”
2009年1月18日,应该好好纪念一下。纪念我百年不遇的智慧之光今天破天荒地闪了两回。
话说前一天熬夜,第二天就能拿一等。省哥拿丁玫举例,说第九届的时候丁同学按时按点,早早就洗洗睡了。考场上认认真真写了近三个小时,二等奖。参加第十届前得到真传,前一天通宵唱K,外加酗酒,睡到第二天中午,差点误了比赛。而且没带笔,头晕状态下上战场。写了八百字,一等奖。
这消息不错,不说比赛的奖项问题,拿纯洁的借口当挡箭牌——又给我一个熬夜的理由。黄航提议看电影,最好是文艺片。我说我刚买了不少片子,你们要不要看看。黄航、阿金、好姑娘一起去了我的房间。《美国故事》《教父》《低俗小说》。黄航知道我的梦想,和他一样,戏文系,中戏上戏。那晚他的很多话给了我莫大的鼓励。黄大编剧说他第一次看到我就觉得我能行,说你努力吧,能看懂并喜欢这些电影,又是进了新概念复赛的,能考上。
最后我们选择了《鸟人》,黄航说,鸟人就像我们这群人。
一觉睡到19号中午11点,在一层集合,准备出发。
我的智慧在18号全部用光光,以至于去比赛前在背包里装了三件衣服。这个匪夷所思的举动让后来的我大为不解。好姑娘毫不客气地把复赛通知连同笔墨纸砚全部塞进我的背包,拉好拉锁,没事人一样号召大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