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思维之媒介(12)

高度具体性(支撑)  对于归纳的这种高度具体性支撑,一个很好的例子是约翰·济慈的诗作“希腊古瓮颂”。济慈在诗中当他描述树林和田野风光、大理石小伙和少女以及笛鼓的曲调和乐音时,精心运用了众多词汇来描述自己的感知,然后利用归纳方法总结出: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在世界上

你全部所知的就此一点,也只需知道这一点。

80-20的比率原则使我们的思维立于事实基础之上并且确保我们的交流将会体现这种感知。  

思考:令人惊讶的是,甚至动词“是”也可能是非常模糊的(Bourland,2004,)。例如,如果你说玛丽是一位科学家,你是用一个宽泛的职业来定义她而对她科研领域的许多情况却没有提及。即使你说玛丽是一位遗传学家或者地理学家,你仍然丢掉了许多内容。考虑一下省去“是”的这些句子:玛丽研究导致耳聋的基因。或者,玛丽测量陆地的升高以发现可能会导致突发性、不可预测性地震的“隐蔽冲断层”。  累赘之言

使用数百万个词语来思考,就会难免陷入复杂烦琐之中而失去了直线思维的方向。培根认为“首次学习失调”发生在我们“学习词语而不是实物”之时(Bacon,)。举例来说明这种“失调”,国家标准局对于一位管道工建议如下:“盐酸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而离子残留物与金属的持久性是不相容的。”当这位管道工不能明白时,标准局里的某一人员写下这样的话:“不要使用盐酸!它会腐蚀管道!”这种指导性话语的对比刻画了对于我们思维的挑战:要使我们的陈述和解释简洁明了,还要使它们准确和完整。我们在第十三章将会看到,简单和明了性有多么重要以至于它们有时是我们思维质量的检验标准。

冗余性重复

累赘之言的一种特定形式被称之为冗余性重复,它是易于避免的类型,如果我们意识到它的话。尽管冗余性重复不会使我们的思维产生不准确,但是却冲淡了思维,使其丢失了自己的聚合力。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会避免诸如“在七月这个月里”之类的表达,但是在其他一些场合我们却无法避免此类表达,如“the Milky Way galaxy(银河系)”(galaxy 指的就是milky way即汉语的银河系,因此我们就是在说“银河系银河系”)冗余性重复是一种不必要的重复表达,与强调性的重复是有区别的(例如“民有的政府,民治的政府,民享的政府”),强调性的重复强化了我们的思维。

非逻辑性

我们的语言并不总是符合逻辑性。语言并不是由逻辑学家或者数学家设计出来的,而是由生活中的谈话者表达出来的,即使一位十九世纪的数学家确实想赋予语言双重否定原则,即负负得正原则,但是文学作品里却充满着向这种多重否定说“不”的例子,其中就包括李尔王抱着他死去的女儿进行的痛苦宣泄:“永远不要,永远不要,永远不要,永远不要,永远不要!”另外,拥有多重意涵的词语可能会导致含糊其辞,如果它们没有被仔细地放在适当的位置上,就可能产生模糊性;例如,一个小汽车商店能否固定你的蜂鸣器2?再如,如果有人告诉你“Joan fought the man with the knife,”3你能确定是谁拿着刀子吗?这种句法学上的模糊表达被称之为多义句谬误,来源于古希腊单词amphiboly,意思是指“抛出两个不同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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