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芝加哥医学院的埃里克·卡斯特(Eric Kast)开始研究LSD和其他迷幻物质对致命性疾病引起了巨痛的患者的止痛效果[99]。除缓解身体疼痛和不适的症状外,LSD疗法还能减轻沮丧、忧虑、紧张、失眠和心理逃避等感情症状。LSD似乎是通过改变患者对疼痛的后天反应——也就是患者对往昔经历基础上的疼痛的预感,来达到这种治疗效果的。由于摆脱了这种条件反射作用,患者更重视现在,并且因此能够对他们实际体验到的感觉而不是变得越来越不舒服的想象中的疼痛作出反应。注意到疼痛是一种既有神经心理成分(痛觉)又有心理成分(疼痛作用)的复合现象,于是斯坦尼斯拉夫·格罗失(Stanislav Grof)和琼·哈利法克斯(Joan Halifax)断定,迷幻疗法的最初影响看来是减轻心理成分。
也许比减轻疼痛更有意义的,是患者对死亡和濒死的态度产生了变化。服用一个疗程的迷幻药之后,患者一般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减少了,对疾病威胁生命的暗示的忧虑减轻了。在格罗失和哈利法克斯看来,“有过超自然经历的濒死者对于与所有造物的最终融洽深信不疑了;他们往往通过亲身经历认识到自己是它的组成部分,包括他们的疾病以及他们正面对的经常受痛苦折磨的处境”[100]。
许多患者表现出更关心自己的家庭及其周围环境。他们的自尊心和信念得到增强,而且更加欣赏日常生活的精妙。这种超自然经历在随机选择的对象中得以诱发的事实,被认为
现在就让哭泣停止
现在就让哭泣打住
让我们不再哀痛
上帝的爱没有尽头
它将带给你平静
——《隶农的福音书》(The Gospel at Colon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