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科学与宗教》(1941年,收入《爱因斯坦晚年文集》)
信仰和理性之间如果不划一条界限,则我们便不能反驳宗教中的狂热或妄诞——信仰和理性的领域,如果不为这些界限加以分划,则在宗教的事理方面,理性便完全无立足的余地。照这样,则我们亦就不必责骂世界上各种宗教中那些狂妄的意见和礼节了。因为使人类陷于热狂互相歧视的各种宗教,所以有了许多荒谬的情节,我想多半是由于人们夸张信仰,从来反对理性的缘故。因为人们如果习于一种意见,以为在宗教的事理方面,不论它们怎样显然与常识、与一切知识的原则相冲突,我们亦不能求商于理性,他们就已放纵自己的想象和迷信了。他们既然竭尽迷信的能事,因此,他们就在宗教方面发生很奇特的意见,很荒谬的行为,使一个好思的人不能不惊异其愚昧,而且以为他们那样,不但是伟大全知的上帝所不能喜悦的;而且就在清醒而良善的人看来,亦是很可笑,很可厌的。因为这种缘故,那本该使我们有别于禽兽,本该特别把我们当做理性动物看,使我们高出于牲畜之上的宗教,反而使人往往成为最无理性的,而且比畜类还要愚蠢。
——约翰·洛克:《人类理解论》,1690
“但是塞琳娜,或许你应当换一种思想。”萨拉说道,“它不是一本生物学教科书,也不是科学假说。这完全不着要点。它是一个神话。但不是牙齿仙女或者尼斯湖的水怪之类的神话。而是在故事而非真实的意义上来说是神话,它不是在按照字面讲述事实,而是在表达某种深刻的真理或者有意义的观念。”
“你在讨论什么样的真理呢,萨拉?”塞琳娜仍然有些怀疑。
“好吧,想想关于人类起源的创世记。上帝创造了世界,分开白天和黑夜,悬挂列星,分开了海洋和陆地,创造了海洋中的鱼类,创造了在陆地上生活、呼吸空气的飞禽走兽,然后他根据自己的形象使用泥土创造了男人,用呼吸赋予人以生命——最后取出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现在,很明显,这并不是真的,即使以传统的宗教原则来看也不是真的。毕竟,上帝被认为是完满的,对不对?所以,一个完满的上帝不能在创造了一个世界后又到处修修补补,那意味着上帝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完满的——上帝需要做一些事情,或者感到厌烦、孤独、不满足。但一个完满的上帝不能有任何的不充分性。此外,如果一个全能的上帝决定创造一个世界,这不会花费他六天的时间,也不会需要另外的一天在劳作之后休息。想想这个故事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为人类创造的世界。当然,你可以说这意味着人类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和破坏这个世界。但这只是浅陋的理解。深刻一点,这意味着世界是与我们相适应的,意味着这个世界是特殊的,是被上帝视作善的神圣受造物;我们可以欣赏它的美好和喜悦,而不是毁坏它。当然,玫瑰花长着尖刺,但它还有美丽的花瓣,我们应当欣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