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与哲学》:上帝与科学(4)

“是的,我们当然不应该毁坏这个世界。它是我们所拥有的唯一的世界。我们需要某个伟大的神话来说明为什么我们如此适应这个世界:我们在其中演化,我们适应它。”塞琳娜对这个神话并不相信。“这个世界并不是被造出来适应我们的;相反,我们的生存是因为我们适应了环境。带着对A E 霍斯曼的歉意,我会说:‘达尔文比创世记更有用,他证明了上帝到人的过程。’如果你想理解为什么我们对这个环境是适应的,要学习生物学,而不是神话。”

萨拉说:“是的,那当然。生物学确实更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这正是我的重点所在,而不是创世记故事的目的所在:它不是和达尔文进化论生物学相媲美的理论。《创世记》的故事帮助我们欣赏这个世界,生物学则帮助我们理解这个世界。我不是说科学中不存在美丽或者深刻的意义,许多科学家在对这个世界的科学理解中都发现了伟大的意义与喜悦、满足,但这并不排除也可以从对世界的神话欣赏中获得快乐。塞琳娜,我知道你喜欢绘画。想想莫奈的《睡莲》。这不是一个植物学家为了科学分类所能作的画,但它们与植物学家所画出的东西也不冲突。相反,它们各有不同的作用。再比如:当本在你耳边吹哨,你的耳垂发生震动时,他在说什么?‘你的皮肤就像一条深褐色的河流,闪烁着火把的光芒,在其最深处充满神秘,在其阴影处又如此完美。’我知道,我已经听他说了。每次我听他说这话,我都要对着柠檬猛吸几口。”

塞琳娜朝着本微笑,把他的手指捏在自己的手中,轻轻地亲吻。“嗨,萨拉,这是私人问题!”本的脸泛红了。

“对不起,两位。但是你瞧,这就是我要说的。本的描述并不是你可以在解剖学上看到的内容,但它们仍然具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这是不同于科学研究的范畴,对不对?”

本渴望改变话题。“萨拉,让我们继续谈创世记吧,好么?这听起来开始像是《所罗门之歌》了。”

“好的,本。其实,在创世记的故事中还包含着另外一层真理,我认为这也是非常特别的。事实上,这层真理你昨天谈话时就已说到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都有相同的母亲和父亲。无论是黑皮肤的还是白皮肤的,轻率的或慎重的,富有的或贫穷的,女人或男人,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是这个故事所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真理。如果你试图从字面上来理解,你就会错过这条重要的真理。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发现许多人都主张《圣经》是上帝之言,《圣经》是完美的真理;他们牵累于《圣经》在字面上的真理,而错过了更深层的真理。他们中的一些人对其他种族持有深刻的偏见。他们藐视同性恋者,歧视妇女,对贫穷者的遭遇视而不见;但他们坚持认为他们相信《圣经》,并以《圣经》作为行动的指南。如果你试图仅仅按照字面来阅读,就会受碍于书中逻辑上的不通;比这更糟的是,你会错过它所表达的真正的真理。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比上帝是否真的创造了甲壳虫的每一个种类更重要,而这与科学并不相违背。事实上,科学研究得越深入,科学家就越会承认所有的人是多么的相互接近,种族差别是多么的不重要。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科学真理,但如果你想要确证这条真理——我们都是快乐的一家人——那么宗教神话是确证它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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