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冲着我来。”
我想大声尖叫,为了我们这个家!不过我还是觉得很羞愧。
爷爷的钟在黑暗里敲了三次。
“你该回去睡觉了。”他淡淡地说。
我捉住这些词的意思了,虽然还是冷冷的,但是已经比在牲口棚的时候好多了。一定会好的。他会环抱住我,扶我起来,带我回去。
但是他没有,他低声说:“我真希望你之前没那么做。”然后他绕过我身边,上楼去了,留下我思考一道短暂的屠杀命令。我的战役已经取得了成功,代价是我的兄弟。没等钟敲四下,我已经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我太累了,装病赖在床上,时不时地打盹睡一会儿。让妈妈相信我病了并不难,有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和荨麻疹就够了。她和薇欧拉源源不断地把牛肉浓汤和发酵粉端进来给我。下午晚些时候,又拿来补品和泻药,还有鳕鱼肝油,不过我只吃了鸡肉,没吃那么多。每个在床上待了超过一天的孩子都得吃鳕鱼肝油。这个方子常取得奇效。
特拉维斯借给我他的小猫多可?哈利第,让我快点儿好起来(杰西?詹姆斯不太舒服)。J.B.爬到床上抱了我一会儿,想让我好受点儿。苏尔?罗斯给我带来一束野花放在我床头,他还骄傲地给我看我用手肘顶他时留下的痕迹。我没给他看我的,我的伤更严重。
哈里没来。
接下来的早晨,我下楼去吃早餐。看到哈里至少看了我一眼,我松了一口气。在我们离席之前,妈妈说:“我们周五晚上有客人,你们要在六点一刻之前作好餐前准备。”
“岂有此理,”爷爷说,“谁会在那个时候来访?”
“爷爷,”妈妈说,“如果您有其他优先安排的事情,我们就不奢求您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