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们出生了

1980年,我们出生了。这一年,也是通常意义上“独生子女”出现的“计划生育”的开始。加上随着改革开放一起成长的特殊性,80后在社会舆论中成为最早也是最先被群体定义的一代。

因而我觉得我也很特殊,因为我出生在了这个年代。

由于80后所经历的特殊历史环境,物质至上的风行,我们成了最早被讨论的群体,如被称“垮掉的一代”,“最没责任心的一代”,“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等等。然而随着2010年的到来,80后中最大的已经30岁,在中国传统观念“三十而立”的影响下,80后又重新进入了大众的视线。就80后说事,其实更是在谈论整个社会。

值得一提的是,80后是一直亲眼见证并经历着当代中国在改革开放后日渐发展崛起并与之一同成长的特殊的新一代,30年的人生历程中目睹的多是整个民族的自强不息奋起拼搏。

2007年,我在上海策划了一场名为“STOP30秒”的当代艺术展,邀请的艺术家都是80后。在艺术领域中,他们个个都是鲜活而热烈的,对自己的艺术语言,每个人都很坚定,无论是水墨还是油画,抑或是装置或者独立动画,无一不生动。

三年过去了,当时大多还是刚从学院毕业或者是离校不久的年轻艺术家们,个个也有不同的路。有的做了美院的老师,有的坚持艺术创作,有的从事了赚钱的商业设计,有的选择出国留学,有的转行只是为能吃得更饱一些。一旦融入社会,很多命运是难以逃脱的,此时的社会环境对于80后的个人梦想而言,有时是很不完美的。

我并不奢求我早出生10年或者晚10年,去做70后也好,做90后也好,其实“几零后”这只是个时间概念而已。就好比选择,有选择必定有失去。所幸我无法选择出生的年代,否则我将失去80后所要经历的那样多的社会剧变、观念更新以及挣扎在物质第一风浪中的那种精神嘶嚎的偶然痛楚。

80后大学毕业生,竟迅速成了“蚁族”“裸婚”“蜗居”“房奴”“孩奴”等新生词汇取之不竭的源泉群体。讽刺之余,也成为社会的隐痛。虽然面临巨大的生存压力,但80后仍旧坚持着自己心中隐藏的梦想,一方面希望生存,一方面为梦想准备,但不幸的是,“准备”在大多时候,已经让位于“生存”。有人说80后是“精神垮掉的一代”,虽然基于物质的现实基础无法漠视,但80后并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在社会中的精神无奈,更多时候是处在一种“心口不一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我相信,绝大多数80后一定认同我上面的话;绝少数的80后一定对我上面的话很麻木,因为这绝大多数和绝少数的80后的身份各不相同。

在《中国80后调查》中,我不想太多讨论80后生存的定义,但却不能否定,它活生生地裸露在每个人的面前。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们要区别于其他“后”呢?

 经历了五个月的时间,《中国80后调查》脱稿了,这里要感谢韦一、刘一寒、张丹青、徐一涛、闵旭辉、刘佳瑜、姜萌,他们都是80后。基于对80后身份和命运的强烈认同感,我们决定用纪实文学的手法展示当下80后的八个方面。这包括爱情、孩子、就业、房子、亲情、选择、责任、梦想,每个方面选取了三个人物的真实故事展现给读者看,这其中,有喜有悲,有惆怅也有无奈,还夹杂了希望、坚定、执著等不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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