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解释道。在其他人看来,那句话听起来就像在吹嘘,可是她不会这么认为。她说话的方式很轻快,简单快速地陈述事实,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语。她是在格拉斯哥长大的,她有一些话里还带着苏格兰口音。“还有三个藏在房子里。在那个时候,一起行动的血族的数量那么大,是很不寻常的。现在并不是那样了,想想巴蒂卡家的大屠杀。”她谈论那次屠杀的态度漠然得令几个人害怕得往后缩了一下。再一次,我又看到那些尸体了。“我们必须尽快和尽可能悄悄地杀掉剩余的血族,以免惊动其他人。现在,如果你想出其不意,最好的杀死血族的方法就是绕到他们的后面,扭断他们的脖子,然后用银棒穿过他们的心脏。虽然扭断他们的脖子并不能杀死他们,但是,这可以震住他们,你就可以在他们发出任何声响之前将他们插死。实际上,最困难的部分还是偷偷接近他们,因为他们的听觉很敏锐。由于我比大多数护卫矮小,所以我移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响。因此,在最后的三个血族中,我自己就杀了两个。”

她在描述她自己的隐秘技能时,语气中依旧不带任何感情。这比她直截了当地吹嘘自己是多么了不起还要令人心烦。我的同学们个个一脸惊奇,显然,他们比较感兴趣的是怎样扭断血族的脖子,而不是分析我母亲的叙述技巧。

她继续讲她的故事。当她和其他护卫杀掉了剩余的血族后,她发现舞会上有两个莫里族被带走了。这种做法不符合血族的行动习惯。有时候,他们会留着莫里族当作晚一点的餐点;有时候,能力比较强大的血族会派遣低级别的血族去给他们带回猎物。不管怎样,事实是有两位莫里族在舞会上失踪了,而且他们的护卫受伤了。

“当然,我们不会让血族抓走莫里族,”她说,“我们追踪血族至他们的藏身之处,发现有几个血族住在一起。我肯定你们一定发现了这是一件多么罕见的事。”

的确是这样。邪恶、自私的本性使得血族很轻易自相残杀,就像他们很轻易就杀死受害者一样。当他们脑中有一个直接而血腥的目标的时候,他们就会组织一系列袭击,这是他们能在一起做的最明智的事情。但是,住在一起?不可能,这几乎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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