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下山了,”他对我们说,声音有些沙哑。他的手向下划过一条弧线,显然,他想表达太阳是怎样下山的。“当时我们只有两个人,我们必须快速决定怎么办。”
我往前靠了靠,手肘撑在桌子上。护卫通常两人一组进行工作:一个是近距离守卫,通常待在受保护的人的身边;另一个是远距离守卫,一般负责侦查地理环境,但是大多数情况下,远距离守卫还是处于视线范围内。我注意到了他们的艰难处境。想想看,假定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会让近距离守卫把其余的家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让远距离守卫去寻找那个男孩。
“我们让那一家人待在一间餐馆里,我的伙伴留下保护他们,我则去其他地方搜寻。”老护卫继续说道,伸出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我为自己刚才的正确推断而感到洋洋得意。最后,故事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找到了那个男孩,没有遇到血族。
第二个人的奇闻是关于他对一个跟踪莫里族的血族怎样先发制人的。
“当时,我不是专门值班的。”他说。他真的很风趣,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孩一直盯着他看,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崇拜的表情。“我去拜访一位朋友和他守护的一家人。我离开他们房子的时候,看见一个血族潜伏在一片阴影下。我想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会有护卫出现在那里。我绕过街区,悄悄走到他身后,然后……”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插刺的动作,比老护卫的手势生动得多了。他甚至还示范了怎样把银棒扭转进血族的心脏里。
最后,轮到了我的母亲。她开口前,脸上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实际上,她开始讲她的经历的时候,脸色变得更加阴郁了。我发誓,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她一点想象力也没有,我一定以为她在说谎。她那平淡乏味的着装选择就证明了这一点。她所讲的内容已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了,而是一部史诗,甚至可以拍成电影,没准还能获得奥斯卡奖。
她讲了在塞茨尔斯基勋爵和他的妻子参加的另一个著名的贵族家族举办的舞会上,她是怎样负责他们的安全的。当时,几个血族在一边静静地守候着。我的母亲发现了其中的一个,并迅速用银棒将他刺死了,然后警告在场的其他护卫。在他们的帮助下,她抓到了潜伏在周围的其他血族,大部分的血族都是她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