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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尔的第二阶段任期是一个没有英雄印记的阶段。这个阶段是从1998年梅西尔决定将公司的名称CGE改为威望迪开始的。[12]那时,网络经济泡沫正在膨胀,“旧经济”业务突然落伍了。梅西尔的公司拥有电视、出版、互联网接入、固定电话和无线电话等业务。公司梦想建立一个“纵向一体化的全球传媒娱乐公司”。名字的改变标志着CGE公司进入了一个新时代。为了实现自己的设想,梅西尔撤销了其他非核心资产,并将威望迪环境集团(Vivendi Environnement)所拥有的一些公共事业业务进行了组合和剥离。新的威望迪集团遭遇沉重打击源于2000年6月对加号频道(Canal+,法国付费电视商的领军者)和施格兰公司[Seagram,环球电影(Universal Studios)和环球音乐(Universal Musics)的所有人]进行了出人意料的兼并。用梅西尔自己的话说,威望迪环球公司(Vivendi Universal)最终“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公司,在任何时候、在世界任何地方,它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发布平台和技术,为消费者提供个性化信息、娱乐和服务。”[13]
两年后,威望迪宣布它亏损了130亿美元,这创下了法国公司亏损的历史纪录。它的股票资本总额也缩水70%。在宣布与环球公司进行合并之后,它的股票业绩与市值之间的差距进一步加大(如图4—3)。
图4—3梅西尔第二任期内威望迪的股票价格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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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犹豫了三个月之后,公司董事会终于决定免去梅西尔总裁的职务。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梅西尔和一些评论者都在网络经济泡沫破灭和网络概念股受挫的时候抱怨威望迪股票业绩不佳。其他的评论家意识到根本原因在于威望迪过高的收购价格而引起的大量负债以及对资产负债表的高期望的压力。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梅西尔花费了太多时间来处理那些他认为可以超过拉扎德(Lazard Freres)的交易活动,而忽视了这些决策的执行力。虽然这些解释都可能是正确的,但我们依然相信梅西尔仍然是公司身份特征问题的受害者。他并不擅长处理公司身份特征,也没能很好地应对身份特征问题。
2001年7月,正值威望迪和施格兰合并一年之际,梅西尔与欧洲和美国的管理机构进行了几个月的交涉后,决定举家搬迁至纽约,并打算在美国的公司总部度过后半生。这个决定在法国被看做是计划将威望迪转变为美国公司的一个步骤。时装摄影师贝蒂娜?瑞姆斯(Bettina Rheims)曾经是梅西尔被授予“荣誉军团”勋章的典礼主持。“荣誉军团”勋章是法国最高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