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物中,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但又不会对它产生兴趣,如空铁罐、空盒子、空桶等废弃物,特制的容器如空心木材、石头、砖、陶器、水泥制件、塑料制品。如联邦调查局特工卡西迪在与格鲁乌军官联络时,就广泛使用过空心石头。他在一次接头时从空心石头里拿取了一万美元现金、一张藏了一个微粒照片的明信片、一张有密写内容的白纸。〔美〕戴维·怀斯:《特工卡西迪 围绕着神经毒气的秘密间谍战》,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3年版,第109页。菲舍尔与海罕南之间的联系则是通过一个空心镍币进行的。1952年10月22日,海罕南在纽约中央公园格林餐厅的酒店旁边找到了一个路标,在栏杆上按上了一个不显眼的红色图钉。这是莫斯科给他规定的联络信号,类似的信号还有好几处。一个多月后,菲舍尔在指定的地点给他投下了第一封指示信,祝贺他的到达。信是制成缩微胶卷放在一枚空心镍币里,但海罕南没有收到这枚镍币,它也没有回到菲舍尔手上,而是进入了流通领域,肯定是一个人发现了地上的这枚镍币,把它捡了起来。
活动的无人交接点通常是在汽车、飞机、地铁、火车甚至送货卡车上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用这种方式联系,情报员同中介情报员或交通员通常可以相隔数百公里,交接的双方根本不碰面,从而确保安全。1973年1月,一位隐藏在美国新英格兰某军事基地的苏联情报员把他的报告放在波士顿航空班机的厕所的手纸盒里,纸盒由于非常偶然的原因被打开,情报被发现,一位爱读间谍故事的服务员把它拣了起来。〔美〕迈尔斯·科普兰:《新谍报学》,群众出版社,1980年版,第122-123页。克格勃的小兄弟东德国家安全部在比利时招募的瑞士籍化学技师吉恩·保罗·索珀特就特别喜欢使用活动的无人交接点。他把窃取的文件制成缩微胶卷,隐藏在诸如牙膏一类的日用品中,再把它们放在一大块沐浴用的海绵里,随后他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登上夜间快车,把海绵藏在一等车厢盥洗室的格栅后面,在科隆下车后返回布鲁塞尔。他在擦手纸自动售货机上用蜡笔做一个标记,并在废纸盒中放一张“卡拉里”巧克力条的包装纸,用以示意交接点正在使用。当火车到达东柏林时,海绵中装有缩微胶卷的物品就被接件人取走。〔英〕雷蒙德·帕尔默等:《无声的战争》,知识出版社,1983年版,第70-71页。
一般说来,提供给一个情报员使用的无人交接点会有6个或更多,每一个点都必须按照约定好的方法去使用而不得变更。使用的程序是这样的:当情报员在无人交接点放入东西后,他就以某种方法发出信号,如在一个建筑物上做个粉笔记号,一个或两个小时后,他将在指定的地方去找一种信号,表示无人交接点已空。在最后一次接头时,约翰?沃克在一棵电线杆旁投下一只“七喜”饮料罐,向克格勃示意他已经进入约定地区,并将以预定方式投递情报。这个饮料罐被联邦调查局一个特工发现了,他把这一发现用无线电通知了特警小队,说“别忘记这只罐子,这是物证”。然而特警小队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取走了那只罐子。前来接头的克格勃特工卡琴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找到那只饮料罐,只得取消行动,匆匆离开现场。在离现场4英里处,沃克按原计划投下了装有情报的食品袋,将它埋在一堆垃圾下。这个垃圾袋被随后赶来的特工发现了。没多久,沃克又回到现场,寻找克格勃留给他的指令,但一无所获。在两棵古树之间,他摸索了几十次,仍然没有发现他所要的东西。他回到车上,打开车内小灯,研究地图,甚至打开了手电筒寻找,仍然一无所获。他连忙开车去他投递食品袋的地方,结果发现食品袋也不翼而飞了。这让沃克感到莫名其妙,惊异万分。如果克格勃特工拿走了食品袋,那么他一定会在两棵古树中间留下一只包袱。如果出于某种原因,克格勃特工决定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