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准则。后来,富克斯从联邦调查局提供的一叠照片中,认出了与他接头的“雷蒙德”(戈尔德)。〔英〕哈福德·蒙哥马利·海德:《原子弹间谍案》,群众出版社,1986年版,第168页。
接触式联络容易遭到反情报机构监控,除非迫不得已,情报机构不安排接触式联络。有经验的情报员往往数年时间见不到自己的控制人。为了保证安全,情报机构有时会把会面安排在第三国或苏联本国进行。如在温纳斯特洛姆暴露前不久,格鲁乌曾安排他在芬兰会面。克格勃与美国国家安全局前雇员罗纳德·佩尔顿的会面安排在维也纳进行,与美国中央情报局前雇员爱德华·霍华德的会面也是安排在欧洲进行,与埃姆斯的会面则安排在墨西哥城进行。克格勃甚至把休?汉布尔顿从欧洲偷运到莫斯科,与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会面。
二、通过电话联络
通常认为电话是一种不可靠的联络工具,很容易遭到窃听,但在许多情况下,情报官与情报员依然要通过电话联络。苏联原子弹间谍网的交通员伊丽莎白?本特莉在法庭作证说,有一个叫朱利叶斯的人总是在半夜过后给她打电话,每次开头总是说:“我是朱利叶斯。”通话时间极短,一般不会暴露通话者的身份。当本特莉的身份被公开后,朱利叶斯?罗森堡还告诉另一个联系人莫顿·索贝尔说不会出事,因为本特莉不知道他是谁。〔美〕理查德·罗兹:《瓶中之蝎(上卷)》,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58页。克格勃的法国情报员乔治·帕克在每次会面前,都要打电话给苏联大使馆,说:“我是朱利安,想找瓦戈。”而接线员则会告诉他:“你打错了,先生,这是苏联大使馆。”要求会见的信号就发出去了。当天晚上,帕克从家里出来,就会见到他的联系人。如果他擤鼻涕,就说明一切顺利,但接头仍要到夜间才进行。高金虎:《威胁就在你身边》,军事谊文出版社,2006年版,第107-108页。
苏联特工瓦连京娜·尼科拉耶夫娜?玛利诺夫斯卡化名格里塔·尼尔森在丹麦活动。她装了两部电话,其中一部用来与手下的情报员联系,让他们用事先约好的暗号通话,报告紧急消息,自己则保留另一个电话号码。她把两部电话都同“黑箱”挂上钩。当她预定要接一个情报员的电话时,就在公用电话机上拨打她的秘密号码,情报员拨打另一部电话机的号码,双方通过“黑箱”就接上了头。“黑箱”里装有自动定时器,通话之后几分钟,自动定时器就切断电话。而反间谍人员侦查任何电话,最少都需要7分钟。有了这种安全措施,格里塔就免除了电话被追查的任何危险。如果有人进入那两部电话机所在的房间,“黑箱”就会立即切断两部电话机。〔捷〕伯纳德?赫顿:《从事间谍活动的女人》,长江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第67-68页。
三、通过死信箱联络
所谓死信箱,也就是无人交接点。它是情报员传递情报、接受指示、领取奖赏的手段。每个情报员都要选择合适的地点作为死信箱,每个死信箱的位置不能被其他人轻易发现,但又要让自己人容易找到。从安全角度考虑,每个死信箱可能只使用一次。
死信箱可以分为三种情况:固定的、可携的、活动的。
固定的无人交接点通常是某个被挑选出来或经过特别处理的隐蔽处,如人迹罕至的乡村大树、地面、栅栏、墓碑,也可能在城市的闹市区,如加油站男厕所的镜子后面、电影院的座椅下面、图书馆里不常翻阅的参考书里、一个几小时内不会被倒的垃圾箱。这些无人交接点人人都可接近,但非经特别查找不会发现。这种交接方式很受欢迎,因为它对情报官、情报员和交通员来说都是最方便的,可以实现快速传递的目的。但是,一旦某项行动已经被怀疑,这种设在城市的无人交接点就应停止使用。
弗兰克?博萨德使用的无人交接点中,有一处是一截破排水管,还有一处是乡村道路旁边的一棵树。阿尔德里奇?埃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