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承包商还搞小册子为自己的产品做宣传。展览会或会议把承包商集中在一起,这种机会提供了一个不费吹灰之力搜集情报的方式。各种各样的业务通讯也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资料。这种通讯经常涉及国防、外交政策、能源、贸易和其他重要事务。
商业、技术和学术、官方出版物所包含的军事问题最为系统。在美国,许多有关军事和情报机构组织的情报可以在《国防部电话簿》中找到,它提供了一个完整的、非常详细的情报来源。这种电话簿可以在五角大楼内的政府书店或通过政府出版局买到。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部的《安全行动小册子》列举了可从公开途径获得的22种不同来源的文件,包括《国会记录》、国家技术新闻局文件、国防文件中心的非机密文件、《军事杂志》季刊等。〔美〕杰弗里?里彻逊:《剑与盾 苏联情报与安全机构》,时事出版社,1989年版,第120页。在英国,一个记者通过使用无线电和某地区的普通电话簿就能确定英国的信号情报站;英国《国防电话簿》中有国防部和陆军、海军、空军司令部以及北约司令部的电话号码,只要花150英镑就可买到。
苏联谍报机构不仅可以通过公开手段来搜集政治、军事和经济情报,还以此为基础,为其招募活动做准备。比方说,从电话号码簿可以确定军事和情报机构司、处级领导人的情况,这在招募活动中非常有利。克格勃特工经常通过投石问路的方式开始其招募活动,即向情报来源索取非机密材料,并试图与之建立经济联系。一旦对方上钩,他就会利用这种关系向对方施加压力,迫使其进一步提供材料,直到完成招募。此外,从公开来源获取的情报资料将为秘密搜集活动提供方向。谍报人员会根据他从公开来源得到的资料,寻找搜集目标。如苏联对美国军队情报支援活动、“查勒特”信号情报卫星和高速轰炸机的了解,可能就来自公开情报来源。〔美〕杰弗里?里彻逊:《剑与盾 苏联情报与安全机构》,时事出版社,1989年版,第113页。
公开情报的收集和研究由苏联科学院所属的各种国际问题研究所承担。这些研究所实际上同时受苏联科学院、外交部和克格勃的领导,它们担负学术研究和公开情报研究的双重任务,并利用国际学术交流掩护克格勃的对外谍报活动。克格勃委派大批干部到这些研究机构以双重身份参加领导和从事具体研究工作,并通过布置任务协调和指导公开情报的研究工作。1970年,克格勃成立了第一总局科技侦察情报分析研究所,1979年7月改称为情报侦察问题科学研究所。该所从事情报分析,与其他部委的同类机构建立了业务联系,研究人员定期与一线谍报人员轮换,其资料既有秘密资料,也有公开资料,其情报分析报告上送苏共中央、部长会议和苏联科学院。〔俄〕弗?亚?克留奇科夫:《个人档案(1941-1994)》,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136-137页。格鲁乌设有情报研究所,从事公开资料、广播、电视的情报研究工作。
三、通过打入与拉出渗透目标国政府与情报机构
打入与拉出是谍报工作中的两种重要手段。选择精干特工,潜入敌对国家内部,以获取机密,这叫“安钉子”,也叫打入。
苏联谍报机构把打入放在极重要的地位。在西方情报界,渗透外国情报机构的苏联间谍有一个专门称谓,即“菲尔比式的间谍”。金·菲尔比是20世纪苏联在英国发展的最著名的渗透间谍之一。他是剑桥大学学生,在学期间积极参加共产主义小组的活动。纳粹德国兴起之时,他加入了苏联谍报机构。没有多久,他在《每日镜报》记者史沫特莱的推荐下加入了英国秘密情报局,成为反间谍处(第五处)的成员。第二次世界大战临近尾声时,为了加强对苏情报工作,秘密情报局成立了负责研究苏联和共产党人活动档案的第九处,菲尔比成为处长。菲尔比对英国秘密情报局的渗透使英国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