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中指出:“情报机构利用所有合法情报来源,例如,出版物和期刊、无线电和电视广播,以及有关被研究国家的有声电影等。艰苦而系统地研究所有合法来源的情报,对公开来源的情报进行有条不紊的处理,并且与通过非法来源获得的资料加以对比,这样就能为情报机构提供有关和平时期所有战备问题的十分重要而详细的情报。谍报活动的这一部门和其他部门一样重要。”〔美〕杰弗里·里彻逊:《剑与盾 苏联情报与安全机构》,时事出版社,1989年版,第111-112页。
在像美国这样开放的西方国家,公开来源的情报资料几乎是唾手可得。波兰叛逃者、波兰驻美陆军武官鲍威尔?莫纳特曾这样表示:“我发现美国是外国间谍们最喜欢的国家。”海阔天空的漫谈、包罗万象的出版物,都包含了大量的情报信息。〔美〕艾伦·杜勒斯:《情报术》,群众出版社,1981年版,第24页。
在华盛顿的克格勃特工,把阅读《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巴尔的摩太阳报》、《华尔街日报》、《新闻周刊》、《时代周刊》和《经济学家》作为一天的开始。从这些报刊上,他可以发现许多与国防有关的资料,如有关削减战略武器的谈判、美国的国防开支、反卫星导弹和快速部署部队的发展。从公开途径获取政治或外交关系方面的情报更为容易。美国与它的北约盟国的关系、美国的中东政策或中美关系,都是美国媒体高度关注的话题。许多专栏作家拥有苏联特工一般不可能接触的情报渠道,包括接触国内政治运动阵线的日常事件,与军事部署、军事战略及未来计划有关的内部情报。在一些专栏里,记者常常详细描写行政官员对一些关键问题的想法,这正是苏联特工希望知道的内容。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商业周刊,如《航空和空间技术周刊》、《国防电子学》、《空军杂志》、《国防系统评论》等,比较集中地刊载了大众传媒不予涉及的某些军事问题的技术细节。此外,一些学术性的、技术性的刊物往往会涉及外交政策和战略,有些涉及各种科学问题的技术性刊物常常会讨论其军事用途,如《物理评论》这种技术性、学术性刊物主要讨论理论问题,像《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会刊》、《应用光学》这样的刊物则更集中于讨论应用问题,阅读这样的刊物可以超越其直接价值而获得一些意外收获。例如,1940年美国和英国科学家关于核反应堆的讨论引起了苏联内务部科技部负责人列昂尼德?科瓦斯尼科夫的注意,他立即提醒内务部各驻外站注意铀研究方面的情况。〔美〕理查德?罗兹:《瓶中之蝎(上卷)》,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8页。随后,苏联的原子弹研究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各国出版的国防、安全和外交问题白皮书,都是苏联谍报机构感兴趣的内容。政府机构出版的大量材料虽然主要是供内部使用,但苏联谍报机构通过预订或者购买就能获得。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在1983年召开的关于1984年财政年度国防预算产生了9卷记录,听证记录的第四部分是关于研究、发展、试验和评价的,共有795页,内容包括遥控飞机、潘兴II型导弹、反导弹导弹系统、激光、战略通讯、巡航导弹和战略防御等内容。关于具体题目和分类的讨论和证词多达100页。1984年听证记录的第七部分用123页记录了空军的成功项目,用129页记载指挥、控制、通讯系统,关于太空计划中的军事作用的记载几乎占了100页。〔美〕杰弗里·里彻逊:《剑与盾 苏联情报与安全机构》,时事出版社,1989年版,第122-124页。
苏联的特工甚至还可以出席公开讨论国防问题的国会委员会的听证会,从国会的提问和政府官员的回答中得到相关情报资料。承包商每年要为政府机构搞成千上万份关于技术和政策问题的研究报告,只要交一点手续费就可从国家技术新闻局获得这种非机密的报告。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