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局长·艾伦·杜勒斯说:“间谍活动的基本问题就是找门路。必须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办法能够尽量接近一件事物、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以观察或发现所需要的真实情况,而又不至于引起保卫部门的注意。”〔美〕艾伦·杜勒斯:《情报术》,群众出版社,1981年版,第27页。秘密谍报组织的使命和最终目的在于获取情报,这也是评价秘密谍报组织效能的根本标准。
一、通过现场观察获取情报
观察是获取情报的方法之一。不管是有合法身份掩护的特工,还是只具有非法身份掩护的渗透者,都可以使用观察这一获取情报的基本方法。他们以社会化身份掩护为依托,对侦察目标实施抵近观察、拍照,以直接掌握侦察目标的设置、配置和内部人员动向、武器装备情况。这在比较开放的西方国家是可能的。因此,苏联的谍报人员打扮成各种身份进入目标地域,实施抵近观察。在1962年10月古巴导弹危机期间,苏联驻外机构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观察白宫和五角大楼的作息情况,从而确定危机的紧张程度。
20世纪80年代初,苏联领导人安德罗波夫错误判断了当时的形势,认为西方国家即将对苏联发动一场核战争。苏联情报机构奉命搜集有关核战争的征兆。第一总局一位北约问题权威人士告诉伦敦情报站的戈尔季耶夫斯基,核导弹攻击准备工作的最佳情报来源是谍报,其次还要注意其他一些迹象,如深夜政府大楼和军事目标亮灯窗户的数量、重要官员的调动和委员会举行会议的情况。第一总局命令西方情报站特别注意搜集这方面的征兆。1983年11月6日,克格勃总部给伦敦情报站发出一份指示信,详细列举了可能爆发核战争的各种迹象,包括在首次攻击前可能与美国一起参加谈判的英国官员名单、国防部的重点目标、地下指挥所、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防空洞、北约在英国的信号站、英美核轰炸机的基地、核潜艇基地、通讯中心。除此之外,唐宁街10号英国首相府也应有异常行动,城里会出现大批军警,在伦敦生活的英国政治、军事和经济精英的家庭可能会撤离。Christopher Andrew & Oleg Gordievsky,KGB: The Inside Story of Foreign Operations from Lenin to Gorbachev(Happer Collins Publishers, 1990), p.600.
通过观察获取情报的不仅有秘密的谍报人员,能够接近观察目标的普通老百姓也有义务配合情报机构的工作。如有权定期访问西德的东德公民经常被克格勃要求在赴西德探亲时有意接近目标,记下军车的号码,绘制驻军位置图,如果可能,还要拍下照片。通过这些资料,克格勃可以分析敌人的营地发生了什么变化,是否出现了新式武器,士兵的人数是否增加,等等。〔苏〕亚·米亚赫科夫:《克格勃内幕 一个苏联情报军官的自述》,新华出版社,1980年版,第8页。此外,他们还可以从接触的目标中间获取招募对象的情报资料,为未来的招募提供线索。
现场观察有很大的局限性,它只对那些只看一眼就能满足需要的目标有效。一个间谍对目标进行抵近观察,然后回来报告他所发现的一切,这只有在目标为视觉器官能看到的情况下才可实现,而且其逗留的时间有限,不可能发现真正核心的机密。如果他是秘密进入观察区域,那么,他也不可能连续向外报告情况。
二、通过公开资料收集获取情报
在人们心目中,像克格勃和格鲁乌这样的绝密情报机构,一定是通过超常的秘密手段获取情报。但实际上,与其他国家一样,苏联情报机构的绝大部分情报资料并非来源于秘密手段,而来源于公开资料的收集。据美国联邦调查局估计,苏联的情报资料有90%是通过公开来源获取的。苏联元帅索科洛夫斯基在《苏联军事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