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色候选人,对他们进行研究和监视,并尽可能地获取与他们相关的一切材料,如他们的工作时间,在工作单位的地位,能否接触有兴趣的材料,他的婚姻状况、经济状况,是否乱搞男女关系,参加了什么俱乐部,是否易受讹诈、吹捧、收买和色情引诱,有些什么弱点,等等。当这一切材料收集齐全后,招募名单和招募方法就都水落石出了。
为了安全起见,招募名单要交总部核查,所有的招募对象都必须经过总部审查,并得到克格勃主席批准。向主席提出的招募申请报告要简明扼要,阐明某人可以招募的原因。
一旦获得了着手接触的许可,情报机构就可以采取行动,与招募对象接触。但是,负责这种接触工作的通常并不是情报官本人,而是一个短期内就要回国的特工,或者是从另一个情报站借用的人员,甚至可能是从总部派来的人员。之所以这样做,是防止万一接触失败,特工可以迅速离开这个国家,而不会对这个情报站造成任何损失。另外,特工也可“偶然地”会见拟招募对象,寻找一个令人深信不疑的托词到他家里访问,也可以为此目的而安排一个专门用于此种用途的综合场景,以保证此次接触能创造与他进一步秘密会面的条件。
情报官与招募对象的实际接触要经过精心策划。首先,他必须找到一个两人都会去的场所,如招募对象经常光顾的酒店、博物馆、影剧院、餐厅、体育场等公共场所,或者与其身份相称的俱乐部。其次,这种接触必须在很自然的情况下发生,保证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为此,情报官必须培养高尔夫球、钓鱼、网球、园艺、集邮或收集硬币的爱好,最好具有艺术、科学、文艺方面的专门知识,以与招募对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对于许多有外交身份掩护的情报官员来说,在外交场合进行接触是很自然的,但这些地方被反间谍机构严密监视,一般不宜作为接触地点。经验表明,利用拟招募对象到第三国访问的机会接触很有益处,因为在第三国特工的活动更为便利。
初次接触的目的是为了给情报官与招募对象之间打下一个共同的基础,同时为下一次接触提供理由。如果招募对象是一个收藏家,那么,情报官就会对他收藏的东西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就收藏问题与他进行热烈的讨论,并要求对方在下次约会时把东西拿来介绍一下。当然,为了投其所好,情报官也会许诺给收藏家搞到他想要的某种物品,如一本珍本书籍,一幅稀世名画。情报官也可以请求招募对象帮忙搞到某件东西,然后付给他一定的报酬,以引出一个可以再次约会的机会。从这个时候起,招募对象就像一条上了钩的鳟鱼一样,在熟练的钓鱼者的鱼线上听凭摆布。
美国中央情报局认为,人类有四种弱点可资利用。这四种弱点是:贪图金钱,思想意识上的偏差,容易妥协的性格和自私自利的本性。它把这四种缺点概括成缩写字母MICE。所谓MICE,实际上就是金钱(Money),思想意识(Ideology),妥协(Compromise)或强迫(Coercion),自私自利(Ego)四个英文词的第一个字母。实际上,苏联谍报机构也利用这些方法来招募其情报员。
一、利用意识形态共鸣实施招募
在MICE公式中,利用招募对象思想意识上的弱点将其招募是一种最可靠的方式。在思想上与本国的意识形态产生差异,从而走上叛国之路的间谍,其背叛动机最真实,活动最为可靠。他已经在思想上同他的政府背道而驰,与敌对国家完全一致,因此一经选择,就能终生无悔。对于这种间谍,情报机构完全可以放心。
苏联谍报机构充分利用了拟招募对象的意识形态动机。克格勃招募手册指出,在吸收美国政府雇员作为情报员的时候,要研究其动机,“识别政府机关中在意识形态上同情我们的人,对于在美国进行吸收活动具有巨大的重要性”〔美〕约翰·巴伦:《克格勃 苏联特务的秘密活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