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洛伐克人,1955年被克格勃招募。克格勃为他伪造了一份名叫鲁道夫?赫尔曼的简历。他的出生地被改为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地区,1945年2月因盟军的轰炸而受伤,随后送到一个德国空军医院治疗。他的父母是德国人,母亲和祖父在战争中死去,叔叔和婶母在战争中离散。他在德累斯顿的一家罐头厂找到了工作,后来又到一家书店当店员。随后,他加入了东德的难民大军,来到了西德,并找到了一份工作。赫尔曼以西德为跳板,进入了加拿大和美国,成为克格勃驻北美的非法派遣特工代表。
四、以移民形式合法地进入目标国
苏联谍报机构渗透的对象国多为西方国家。这些国家一般均有较宽松的移民政策,每年要接纳大量的境外移民,这为苏联谍报机构向这些国家派遣谍报人员提供了许多机会。
艾德蒙·弗兰德里奇于1919年4月14日出生在维也纳,1938年8月14日,19岁的弗兰德里奇作为逃避纳粹统治的难民,来到莱茵河对岸的瑞士城市迪波尔德索。在整个“二战”期间,弗兰德里奇都作为难民生活在瑞士。他的母亲安娜企图进入瑞士未果,只得去了德国占领下的法国。她后来被纳粹用火车运送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差一点死在那里。母亲的这段经历对弗兰德里奇刺激很大。大战结束时,他的精神几乎完全崩溃,不得不在奥地利的精神病院住了将近一年时间。出院以后,他变得性格孤僻,不愿与人结交,也没有什么朋友。他甚至没有结婚。他是那种平庸的、不起眼的、很容易淹没在人海中的人。1968年4月16日,在弟弟的帮助下,弗兰德里奇移民美国。面对星条旗,弗兰德里奇庄严宣誓:不会做谍报或其他任何有损于美国国家安全的事情。然而,他之所以离开奥地利前往他不喜欢的美国,是因为他已经被格鲁乌招募,格鲁乌派他到纽约做谍报工作,负责搜集、发现美国对苏联进行核袭击的情报。〔美〕戴维·怀斯:《特工卡西迪 围绕着神经毒气的秘密间谍战》,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3年版,第130-131页。
五、以叛逃形式伺机打进敌人内部
《孙子?用间》有“死间”之说,“死间”即冒着生命危险向敌方提供假情报的我方特工,“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者也”。编造虚假情况,故意泄露出去,让我方间谍知道这件事,通过他传到敌人那里,敌人必然根据假情报进行准备。当敌方发现我方的行动和假情报不一样时,我方的间谍将被杀死,所以称为“死间”。
苏联谍报机构在对目标国进行渗透时,恰当地使用了这一方法。苏联谍报人员以叛逃方式为掩护,潜入敌方营垒,获取敌方信任,随后伺机提供假情报,搅乱敌方营垒,这在苏联谍报史上并不鲜见。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苏联内务部决定派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纳夫拉蒂尔洛夫(“萨沙”)以假叛逃的方式渗透德军情报机构。内务部负责人贝利亚亲自为他编撰了“伊戈尔·奥尔洛夫”的经历,并派飞机把他空投到敌后。萨沙一落入德军手中,即要求加入由苏联被俘军人组成的弗拉索夫部队。他反复向审讯官员表示,他对苏联共产主义的幻想破灭,宁愿参加弗拉索夫的叛军,来推翻苏维埃政权。结果,他取得了德军东线外军处处长盖伦的信任。奥尔洛夫的经历详见〔美〕约瑟夫?特伦托:《中央情报局秘史》,时事出版社,2003年版。
以假叛逃形式派遣特工打入目标国情报机构内部是一种最危险的方式,代价相当沉重。执行此任务的特工必须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保证在敌营中能够与情报机构同心同德。他必须有合适的身份、恰当的履历。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向敌方情报机构提供“晋见礼”,以获取敌方情报机构的信任。这种“晋见礼”通常是己方情报机构在敌方内部的特工名单,己方情报机构正在采取的情报行动,一旦泄露,不仅危及正在开展的情报行动,而且危及渗透进敌方内部的特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