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就是以侦察对象地区为目标,从本区选择适当人员,经过秘密培训,秘密派出担负特殊使命。与谍报机构事先准备的掩护身份相一致,苏联谍报人员派遣可分成如下几种。
一、对拥有合法掩护身份的特工,采取公开派遣方式
如前所述,许多苏联谍报人员都以外交身份为掩护,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向目标国提出申请,公开进入目标国。这就是公开派遣。
公开派遣方式符合国际惯例,被派遣的特工有官方身份,有出入境的便利,可以在目标国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不利之处是,一旦对方知晓派遣人员的特工身份,很可能会限制入境,即使允许入境,也会对他严加监视,特工到达目标国后,行动不便。20世纪50年代,苏联驻美大使馆助理海军武官波利斯·波利卡尔波夫一直通过定期到基督教青年会打排球的方式物色招募对象,联邦调查局发现波利卡尔波夫这一活动规律后,就故意安排一位名叫约瑟夫·爱德华·卡西迪的士官去打排球。波利卡尔波夫很快就露出了招募的意图,卡西迪将计就计,答应为苏联服务。卡西迪一案参见〔美〕戴维?怀斯:《特工卡西迪 围绕着神经毒气的秘密间谍战》,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3年版。这就是合法派遣和以外交身份为掩护从事谍报活动的危害。
二、伪造身份证件,冒名顶替,非法潜入
对那些“非法特工”,苏联谍报机构通过冒名顶替的方式把他们派遣到目标国,这就是非法派遣。
格里塔·尼尔森的真实姓名是瓦连京娜·尼科拉夫娜·玛利诺夫斯卡,是列宁格勒市一位党务工作者的女儿,由于出身纯正而被情报机构看中。她在普拉霍夫卡学校受训时,被改名为格里塔·尼尔森,瑞典国籍,出生于哥德堡。克格勃第一总局后来对她的假身份进行了彻底检查,认为无懈可击,于是命令其潜入瑞典,1954年圣诞节前不久,她偷偷地溜进哥本哈根,同一位丹麦人(也是苏联特工)结婚,从而取得了丹麦国籍,开始了她为期十余年的渗透生涯。
1996年5月22日,在加拿大潜伏6年之久的俄罗斯特工伊恩·兰伯特和劳里·兰伯特被加拿大安全情报局拘捕。调查表明,这两个人均是冒名顶替。伊恩的真名叫德米特里·弗拉基米拉维奇·奥尔舍夫斯基,真正的伊恩·兰伯特于1965年5月出生在北约克市,不到一年就夭折了。劳里的真名叫叶连娜·鲍利沙夫娜·奥尔舍夫斯卡娅,真正的劳里于1963年出生在魁北克,1965年8月死于多伦多。达新主编:《情报与安全概览》,时事出版社,1996年版,第122-123页。
三、以难民身份为掩护,直接或迂回地进入目标国
苏联存在的20世纪是一个激荡的世纪,战争、革命连绵不断,大量的难民流离失所。两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苏联均发生过大量居民出逃现象,这为苏联派遣秘密特工潜入对象国家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从难民中招募的特工,有的是去完成某种特殊任务,有的则作为非法派遣特工潜伏下来。例如在十月革命后,沙俄时代的大量高官显贵流落到西欧北美,成为白俄。苏联谍报机构以难民身份为掩护,把特工派到这些反苏维埃地下组织中。如侦察员阿列克谢耶夫曾以莫斯科和哈尔科夫的难民身份移民布拉格、利沃夫和巴黎,渗透进彼得留拉、斯科罗帕茨基和萨文科夫的组织。〔苏〕奥列格?察列夫:《克格勃特工在英国》,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7页。30年代,苏联谍报机构在移居法国的格鲁吉亚侨民中开展工作,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其中最成功的是贝利亚的前任秘书瓦尔多·马克西马利什维利。〔苏〕帕维尔?苏多普拉托夫:《情报机关与克里姆林宫》,东方出版社,2000年版,第369页。
1979年12月1日,已经被联邦调查局策反的克格勃驻加拿大非法派遣特工鲁道夫?赫尔曼在进行了两年的双重间谍游戏后,正式与克格勃脱离关系。赫尔曼原名鲁德克?泽莫内克,是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