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报人员的素质,既有先天形成,也有后天培养。培训是提高谍报人员素质、促进谍报活动发展的重要一环。《苏联特工组织手册》写道:“任何人都能被训练成为出色的间谍,只要他或她确实是适合干这行具有高度技巧的职业的材料 ”〔捷〕伯纳德?赫顿:《从事间谍活动的女人》,长江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第3页。基于此,世界各国情报机构都十分重视特工的培训工作。美国、苏联、以色列、英国都有正规的谍报人员培训体系,有明确的训练指导思想,有完备的训练教材和训练设施。
苏联谍报机构在谍报培训方面有深刻的教训。十月革命后,苏俄情报机构匆匆忙忙地开展起对外谍报活动。驻外特工缺乏训练,每个谍报网的生存期都很短,通常只有2至3年。接二连三的失败影响了苏联的声誉,也使苏联谍报机构认识到训练的重要性。Raymond W.Leonard, Secret Soldiers of the Revolution: Soviet Military Intelligence, 1918-1933(London:Greenwood Press,1999),p.78.苏联谍报机构逐步建立起一整套体制,形成了自己的培训特点。
最初的培训都是在情报机构的安全房屋内进行,培训规模较小。1940年10月3日,内务部第00648号命令决定建立苏联第一所对外情报工作学校,以加快补充新成员的速度。Christopher M. Andrew & Vasili Mitrokhin, The Sword and the Shield:The Mitrokhin Archive and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KGB (New York:Basic Books,1999),p.89.学校的正式名称为特殊任务学校,学员主要是党员、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团员。由于新学员只经历过城市居民区、集体农庄和兵营里那种狭窄、肮脏又拥挤的生活环境,为了使他们将来能够适应西方国家“高尚社会”的生活,学校尽力给他们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学员每天有四个小时的外语课、两个小时介绍情报工作技巧的课程,另外还安排了苏联共产党党史、历史、外交理论、哲学、宗教和绘画等其他辅助课程。学校还定期组织音乐晚会。曾经在西方国家生活过的教员们还举办资产阶级行为举止、外交礼仪、时装和“高雅品味”等方面的速成训练班。在头三年里,特殊任务学校每年招收120名学员,其中只有4名女生。
苏联有200余所情报学校,负责培训各种不同类型的特工。典型的有国家安全委员会情报学校、总参谋部学院情报系(The Intelligence Faculty at the General Staff Academy)、军事外交学院(The Milli tary-Diplomatic Academy)、非法派遣特工培训中心(The Center of Illegals)、伏龙芝军事学院侦察系(Reconnaissance Faculty of the Frunze Millitary Academy)、海军学院侦察系(Reconnaissance Faculty of the Navy Academy)、马克思恩格斯学校、列宁技术学校、基辅高级军事指挥学校侦察系(Reconnaissance Faculty of the Kiev Higher Millitary Command School)。各类情报学校通常可分成基础培训学校、中等情报学校、高级情报学校三种类型。
一、基础培训学校
基础培训学校主要对初选出来的目标进行考察和筛选,学员主要接受思想意识方面的教育。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