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训练的过程中,学校竭力让学员相信:他们已经被物色为把党的事业作为终身职业的人。
典型的基础培训学校如设在高尔基城的马克思恩格斯学校。进入这一学校的学员必须接受为期4个月的基础课程训练,课程包括世界工人运动史、苏联共产党历史。在这段时间里,学校除了对学员进行意识形态灌输,使其养成听从指挥、遵守纪律的习惯之外,还要摸清其思想倾向,了解其特长,确定其是否适合从事错综复杂的谍报工作。
进入马克思恩格斯学校的学员,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从事谍报工作,只知道他们已经被党组织选中,将来要成为党的行政人员。曾在该校受训的克格勃特工罗迪安·格雷霍维奇·奥普拉特科夫曾在酒后披露过该校的秘密:“呆在马克思恩格斯学校那4个月里,我们都以为自己在党校学习,是受训练成一个党的行政人员。事实上,教授的课程我们在当地的党课中早就学过不止一次了,不过在马克思恩格斯学校里是在更高的水准而已 在马克思恩格斯学校进行的课程,是从事未来党的行政工作的一个良好开端。在4个月课程结束时,我们都得参加一次考试,结果全部合格。”杜渐:《苏联秘密警察》,群众出版社,1984年版,第173-174页。
二、中等情报学校
第一阶段的训练结束后,学校即能确定每一个学生将来适合做什么工作。第二阶段的训练随即开始,这一训练是在维尔霍夫诺耶(离喀山90英里)的列宁技术学校进行。在12个月的训练中,学员开始接受实际谍报工作训练。
为期1年的训练从1个月的体育锻炼开始,目的是把学生锤炼成“钢铁般坚强”,“能克服艰苦的环境”,内容包括爬坡、攀登、越野、游泳。如果在训练中发现有学生不适合做谍报工作,那么,这种艰苦训练还是能使他们受到锤炼,以胜任别的有用的工作。体育锻炼课程结束后是自卫术的训练,如柔道、徒手自卫武术和其他方式的攻守,各种武器的分解和组合,熟练的射击技术,爆破器材的使用,如何自制炸弹和地雷。
从这个阶段开始,学员们要接受谍报工作训练,如缩微技术、摄影技术、麻醉药的使用,如何在酒、巧克力、食物和香烟中放置毒药,每种药品发作时的临床症状,等等。通讯技术也是重要的学习内容,学员们要学习使用录音机和收音机、微型收听器、收发报机,掌握基本的密码学和密码解读方法。经过1年培训后,学员们已经激发起冒险精神,直觉力有了明显增强。〔俄〕列·谢·科洛索夫:《克格勃特工记者札记》,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序言第11-17页。
训练的最后一阶段是考试。受过严格训练的学员,最后都能如期毕业。但即便是成绩最好的学员,也不一定被安全机构录用。只有那些被认为“适合到国外工作”的学生,才会到莫斯科总部去接受量才录用的考查,那些被认为适合在国内工作的学生,则被直接分到克格勃总部。〔捷〕伯纳德?赫顿:《从事间谍活动的女人》,长江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第12页。
三、高级情报学校
经过前两个阶段情报训练的学员,只是情报机构的基本工作人员,还不具备到国外从事谍报活动的能力。派到国外活动的特工必须接受高级情报学校的培训。通常,只有最受信任、最有前途的特工才能进入这样的培训学校。尤里·施维茨说:“进入克格勃后,我被送到安德罗波夫红旗学院学习新的专业知识。在接受特殊训练的3年中,我系统地学习了排雷、跳伞和密码破译等课程。给我们讲课的,除著名间谍金·菲尔比外,还有窃取过美国原子弹机密的专家们。”张殿清:《间谍与反间谍》,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年版,第152页。1996年出任俄罗斯对外情报局局长的特鲁布尼科夫也曾在大学毕业后到这里接受培训。
位于新西伯利亚城的克格勃第311学校是一所高级情报学校,它每年培养大约300名克格勃军官。学员必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