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山道:“什么条件?”
代正道:“立一个誓,答应永远不再找这位颜小姐的麻烦!”
李观山道:“好,我发誓!……”
代正道:“这样发不行,你得对着这个发!”
代正说着,把净海令放在李观山的面前。
李观山看了看净海令,又看了看代正道:“兄弟,看来咱们是同一条道上的人!”
代正道:“你高抬了,我跟你不是一路!”
李观山又看了看颜雨程,咬咬牙道:“好!”我发誓,永远不会再找这位小姐的麻烦,若有违誓,天地不容!”
颜雨程道:“你怎么能信得过他?!”
代正摆摆手,止住颜雨程,把李观山扶了起来。
这时,官船正好驶过。
船头一个官兵问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代正道:“官爷,我们船上闹痢疾,请问官爷有没有药?”
官兵甲道:“我们这是巡盐船,哪有药,前面不远就是市集!到那儿边买药去吧!”
代正道:“多谢官爷!”
官兵甲一挥手,官船去了。
众人松开一口气。
代正道:“官兵走了,你请便吧!”
李观山看了看代正,又看了看颜雨程,一拱手道:“代兄弟,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代正笑了笑,不语。
李观山身子一晃,已到了小船上。
李观山道:“走!”
众人拉帆起锚,破浪而去。
颜雨程看小船走远,松了一口气道:“船上的人怎么办?”
代正道:“没事,用不了半个时辰,就都会醒过来!”
颜雨程蓦地想起一事,脸色绯红道:“原来……原来你知道我是女儿身!”
代正笑了笑,不语。
颜雨程道:“刚才那个人,把他交给官兵不是更好,为什么把他放了?”
代正道:“颜……”
颜雨程道:“叫我雨程吧!”
代正道:“雨程,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河匪,要是把他送给官兵,那你就后患无穷了!”
颜雨程道:“哦……可是,这些人会言而有信吗?”
代正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不相信他们,就相信我吧!”
颜雨程妙目如水看着代正道:“我信你!我自然信你!”
一座的徽式建筑,坐落在路旁,白墙灰瓦,甚是古朴典雅。
门前的匾额上写着“徽州会馆”。
一匹马沿街奔来,马上坐着的正是王原武。
王原武到了门前,下了马,门前一个伙计上来,拉住马缰绳。
王原武道:“刘爷在吗?”
伙计道:“在里面呢!”
王原武蹬蹬蹬进了大门。
王原武从外面走进,只见大厅之内聚集了很多人,都是些年轻的读书人,大家正在议论纷纷,群情激愤,刘全发看到王原武,迎了上来。
几个士子认识王原武,向王原武拱手,王原武回了几下礼。
一个士子道:“原武先生回来啦!”
王原武回道:“诶,大伙儿都在哪!”
刘全发把王原武拉到一边的偏厅,问道:“原武,你可回来了,汪先生呢?请回来没有?
王原武摇了摇头。
刘全发道:“他不肯来吗?”
王原武道:“汪先生身患重病,他是来不了了!”
刘全发一惊道:“病了?!……什么病?有没有交待下话来?”
王原武道:“有!说会派人来!”
刘全发道:“派人来?是什么人?”
王原武摇摇头道:“不知道!”
刘全发急道:“哎呀,你怎么不问清楚?”
王原武道:“汪先生不说,说人来了,就知道了!”
刘全发在屋里急的踱着步。
王原武道:“全发,这边怎么样,见着东家了没有?”
刘全发道:“没有,东家被压在监军行辕里,谁也见不着!”
王原武道:“那……胡巡按那边呢?”
刘全发道:“去了,去过多次了,躲着,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