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增加乙醇站的同时,卡斯泰德与他的同事们一起,也在开展乙醇供应的研究,了解采购乙醇的不同选择,既包括短期选择,也包括长期选择。20世纪90年代中期,瑞典进口乙醇的批量还不是很大,但对于卡斯泰德开展他的工作来说已经足够了。然而,当需求开始增加,这个业务的价值也随之上升。这时候,负责进口乙醇的公司决定把自己挂牌卖掉。卡斯泰德组织了三家能源公司把这家公司买了下来,防止它落入“黑手”--被那些只想利用价格上升的机会赚钱的人买走。
几年后(但仍然在始于2006年的“生物燃料热”之前),他发出了确有先见之明的警告:“这项事业的最大风险之一是机会主义。那些追逐短期收益的人,将会利用当前对石油依赖的恐惧,也许还会做很多蠢事,最终导致公众对生物燃料的反感和反对。这些人不会考虑生物燃料发展为替代能源系统的组成部分,需要相对长期的投资。”
考虑到这一点,“生物酒精燃料基金会”从2000年就开始了一项行动,试图超越目前 “唾手可得”的乙醇供应--从谷物中提炼乙醇,转向其他替代方式,比如:从林业废弃物中提取纤维素乙醇(cellulosic ethanol)。这样,既可以不必与粮食供应争抢资源,又可以大幅度降低温室气体排放。
持续不断地思考这幅“拼图”中所有不同的部分,考虑这些部分最终如何“拼”在一起,这一点很重要。这是因为,市场的发展并没有那么快。有许多年,弹性燃料汽车和乙醇站只是受到一小批热心人士的追捧,大多数人对此没什么兴趣。主要原因是算经济账。1993年,当卡斯泰德开始积极介入寻求石油替代品的活动的时候,“石油价格只有20美元一桶--当你谈到需要摆脱对石油的依赖的时候,人们只是一笑了之。”
“但是,现有市场的条件与我们所做的事业没什么关系。全球气候变化是真正的动力。人们当时之所以不愿意经营乙醇站,不愿意推出弹性燃料汽车,是因为那时候,在大多数人的意识里,全球气候变化这个问题并不存在。我们竭尽了全力,为的就是能够达到形成市场推动力的‘临界变化’。”
吸引“大玩家”参与
考虑到经济和政治是这场变革的两股更大的推动力,卡斯泰德认为,让大型汽车制造商参与进来非常关键。但是当时,只要他对制造商谈起此事,总会听到同样的回答:“‘没有市场、没有基础设施,存在太多的技术问题,更没有资源解决这些问题。’与我们所做的事相比,那些高级管理人员考虑的是,从比这风险更小的业务机会中,在短期内获得比这更高的回报。”
卡斯泰德没有因此而放弃。他逐渐意识到,问题不在于没有人感兴趣,而是他还没有发现感兴趣的人。“你必须找对人。你不能把事情说成‘这是福特,那是通用,但是没人感兴趣’。公司是由人组成的,如果你能有运气找到那些想法相通的人,就有机会与他们合作,帮助他们--事情就是这样推动的。”
终于,卡斯泰德在萨博公司(Saab)找到了这样的人。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并不是他从前一直在约见的技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