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平(7)

我们最喜爱的一种麻醉剂是烟草的死党尼古丁。进入血液后不久,尼古丁就开始模仿我们体内最普通,也是最重要的一种神经传递素―乙酰胆碱(acetylcholine)。上当受骗之后,乙酰胆碱受体会释放出肾上腺素,以及其他刺激性的化学物质,如可以带来更多快感的苦力―多巴胺。尼古丁使这些化学物质得以迅速大量释放,从而被很快消耗完毕,因此吸烟的人快活过后不一会儿,就会很快想抽下一支烟。

每天吸入尼古丁的老鼠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其乙酰胆碱受体会猛增40%。人类的反应几乎相同。很奇怪身体会产生更多的受体,因为其功能会随着吸入乙酰胆碱的增多而减退。长期使用乙酰胆碱后,即使吸入得越来越多,我们的反应也会变得越来越迟钝。然而,即使有更多的受体,而且在当我们入睡时把所有的烟碱从神经键中清除掉,早上抽第一支烟时,尼古丁造成的最大影响力也是固定值。

至此,我们已了解到,麻醉剂通常会模仿我们身体在正常运转中产生的化学物质。只要我们知道麻醉剂所模仿的分子是什么,其特定效果就是可以预测的。它们的作用就好像是一次外科手术,以特定的方式改变着我们的神经化学。

如果麻醉剂更像是一个“万事通”,且看起来和许多不同的神经传递素很像,并足以模仿它们的样子,那么后果会是怎样呢?看看朋友们的鸡尾酒会吧。酒精是最伟大的模仿者,愚弄了至少四种不同的受体分子。快速浏览一下这些受害者的功能,我们就可以看清酒精是如何施展魔法的:

功能一,它让我们放慢脚步,“放松一下”我们的神经元。通过阻碍我们大脑的主要刺激性神经传递素受体的工作,酒精给大脑涂上了一层蜜糖,减缓了其反应次数,使话语变得模糊不清。没有这种效果或许也可以。

功能二,它给我们一种快乐的沉醉感。就像可卡因一样,但是效果弱得多,酒精会阻碍多巴胺的再次摄取,使得快感神经传递素在大脑的关键部位更加集中起来。

功能三,它阻碍了痛感的传递。酒精刺激了脑内啡的释放,让我们可以在不穿跑鞋的情况下感受“奔跑者的快感”。它在这方面的功能像吗啡和海洛因,但是强度要小得多,促使我们的身体产生一点像吸食了鸦片一样产生的兴奋感。

功能四,酒精让我们变得更加快乐,至少是当它还在我们体内系统中的时候。就像“自助百忧解工具箱”一样,能改变并加大复合胺受体的效率。

由于上述种种原因,我们许多人都喜欢在晚饭时来一杯酒,或在工作后偶尔喝杯鸡尾酒。但是如果一杯红葡萄酒变成三杯,而一杯马提尼则变成无数杯马提尼时,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新鲜劲儿过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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