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也确实是王族,至少是得州的王族。他们的衣袋里装着小酒瓶,谈论的是寄宿学校、在拉斯韦加斯度周末、到巴黎花天酒地、乘飞机去伦敦,让我听得头晕目眩。直到5年后,作为《华尔街日报》初出茅庐的记者,最初是在达拉斯,后来在休斯敦,我才开始了解到关于这些大富豪的情况,并撰写了一些文章。尽管我当时并没意识到,但是20世纪80年代早期和中期那段时间,他们的时代正在走向终结。来自橡树河社区那些男孩的父辈们都开始破产,他们名下的建筑要么被出售,要么被拆除。得克萨斯州几十年来的成熟正在终结,而新得州(充斥着北方人名下的公司、扬基佬经理以及他们灯光闪烁的办公园区)正在迅速发展成为截然不同、带有某种人造色彩的州-似乎成了带有得州特色的俄亥俄州。总之,有一些东西正在逐渐丧失。
我不住在得克萨斯州已经有20年的时间了,但是从某些方面看,我却始终没有与它断绝联系。我的父母仍然住在得州,我经常去看望他们。尽管如此,当编辑建议我撰写一本得州石油勘探开采方面的书时,我脑海中迅速构思出一个结构,速度快得让我自己也感到吃惊。实际上,这一过程连30秒的时间都不到。这本书将不会是以石油行业本身为主,而是围绕得州的那些石油家族,那些派生出诸多神话的家族:亨特家族、巴斯家族、默奇森家族,以及卡伦家族。我把他们视为四大家族,尽管直到开始研究,我才发现人们也恰恰是这么称呼他们的,虽然自20世纪50年代后就不再这么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