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离奇的说法是,他是澳门赌王的私生子。他母亲是一个发牌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当赌王得知她怀上了自己的龙种,便给了她一大笔钱,把她逐出了赌场。谁知这是一个烈女,回到广州老家,硬是把孩子生了出来……
19
深秋的北京,天气干冷。
大风刮过,秋叶刷刷地掉在地上。
在CBD的某幢高楼里,龙天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却一片火热。
办公室并不豪阔,甚至有点拘谨。檀木制成的大班台上,除了液晶显示屏,就是一面联合国旗帜,一面嵌着与国家领导人握手的照片的镜框,一摞文件,一个呼叫器。右边墙角,是一面潜龙腾渊的木雕。
此时,大班台后的老板椅空着。段小若坐在会客厅的中间,仰靠沙发,一副聆听大计的神情。他左边是副总裁白楠,右边是H公司总经理萧樯,两人脸上都挂着多年如一日的忠诚。
“老大,来者不善啦。这两年我们致力于全国扩张,对大本营反倒有点疏忽。现在全国地产巨头齐刷刷地杀进来,对我们的地位真还有点威胁。那个远通,凭什么出32亿?还不就是为了一鸣惊人。要说,那地价,怎么做也是亏。可他还是抢,可怕呀。”萧樯情绪有点激动。
“对远通来说,现在赚不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制造影响,怎样把资产做上去。据说,这大半年,他们就拿了2000万平方米的土地,大多是高价拍卖所得。他们的策略是全国撒网,分散到数十个一、二线城市。这样,与各地政府谈判的机会要多一些,空间也大一些。当然,他们也有重点,像H市这样高成长性的城市,他们必然是不惜代价,重拳出击。而且,据我观察,他们每到一个重点城市,总是缠着当地的领袖企业,出尽风头。我想,这大概与他们处于上市运作的话题期有关系吧。”白楠看问题显然比以前更老到了。
段小若点着头,不置可否。在他脸上,永远难以找到明朗的答案。
“老大,说来也蹊跷,这次水产市场拍卖,我稍一迟疑,牌子举到一半,拍槌就落下了。那一刹那,我真有点被耍了的感觉。当然,冷静下来,也觉得这地不要也罢。那阵势,太吓人了,老大。”萧樯口口声声喊着“老大”,很亲切,也很准确,直击人心。
段小若眼神和煦地看着他,似乎有鼓励说下去的意思。
萧樯顿了顿,又说道:“我觉得,老大,该发发力了。咱们今年在H市一块地都没拍得过,黄金地块全被那些外来大爷们抢去了。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呀。北京、上海、西安这些城市固然重要,但要把量冲上去,还得靠大后方、根据地。再说了,咱们上市,也还得依靠……”
段小若抬抬手,把目光转向了白楠。
白楠并不想多说什么,她知道,要说的,小若都心若明镜。但既然是讨论,就说说吧。“萧樯说的有一定道理。有人说H市永远是龙天的提款机。我觉得,应该分阶段看,以前是起跑道,现在是助推器。不管怎样,H市对龙天的战略地位都是极其重要的。不过,也不能短时间透支太多。资金链和负债率都是需要注意的。目前,龙天在H市还有4000亩地,够开发5年了吧。远通现在在全国十多个城市有开发,加上储备项目,达到了30个城市。而我们在全国只有6个城市,市场空间很小,如果有条件,我们完全可以多发展一些城市。这其实是个资源配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