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而有信(2)

 

诚实、守信应该成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座右铭”。

茅于轼教授讲过这么一个真实的事情:他在哈佛大学做访问学者的时候,看到老师问学生:什么时候有空参加考试的请报名。结果有人回答周一,有人回答周三,有人回答周末,于是老师就根据每个学生的不同情况安排考试,而试卷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人去担心会不会泄题,更没有人会去舞弊。诚信已经成为一种道德习惯。

我们的传统文化中很讲究“仁、义、礼、智、信”,也强调“以诚为本”。清朝时晋商的钱庄票号遍布全国甚至海外,当时只要简单的手续,钱就借出去了。同仁堂药店内有一副对联:“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正是靠着这份承诺,同仁堂历经300年风雨而不倒,从一家普通的家族药铺发展为国药第一品牌。无独有偶,享誉四海的全聚德烤鸭店有个规矩:烤鸭出炉5分钟内必须端给客人;每只鸭子必须切90片以上……开张百余年,全聚德的中外食客络绎不绝,如今,上全聚德吃烤鸭成了旅游业的一大卖点。两家老字号,生意经同源于两个字:诚信。

现代社会中,作为一个真正要经营好企业的人来说,应该牢记“童叟无欺”的千年古训。俗话说:“人无诚信不立,家无诚信不和,业无诚信不兴,国无诚信不宁。”企业要想生意兴隆,必须有良好的商业信誉。香港著名企业家包玉刚从一名小工成为世界船王,靠的就是“信以立志,信以守身,信以处世,信以待人”的信条。

企业的灵魂是诚信,诚信是无价的。缺乏诚信将招来谴责,失去威信、形象乃至无可挽回的财富。

人无信则不立。一个企业要讲诚信,一个人同样应该讲诚信。比如,作为学生,考试不剽窃、不舞弊应该是起码的诚信道德。在国外,不少大学引入“诚信誓言”,要求每个学生一进校就必须签署“诚信誓言”,做出不剽窃、不舞弊等保证,并承诺如不能遵守诺言,甘愿接受一系列惩罚。

对婚姻,山盟海誓的爱情,同样应该“言必信”。我们都熟知“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它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佳话,背后真正打动我们的是孟姜女对婚姻从一而终的“诚信”。老公被抓去修长城,多年杳无音信。孟姜女毅然千里迢迢去寻夫,当她确信老公已经不在人世后,面对长城哭个没完,直到将长城哭倒……由此可见,我们的传统文化中不是缺少“诚信”,缺少的是对“诚信”的坚守。

记得在一本杂志上看过这样一个真实故事:在一个有野狼出没的边远村落,村里的孩子接二连三地被野狼吞噬。为了避免悲剧的不断蔓延,人们抓住狼极具母性的特点,把较容易得手的小狼崽抓来做“人质”,企图让穷凶极恶的狼不再伤害人类,于是人与兽之间展开了一场无声的交涉……善良的人们果真把狼崽放回了母狼身边,母子重新骨肉团聚,但母狼却久久没有撤离原地,人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见母狼忽然屈膝伏地,仰天长啸,狼的哀号本来就凄厉,这时更让人觉得撕心裂肺。狼流连着一步一回头,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那个村落再也没有野狼出没。

故事是真实的,也是凄惨的,因为它体现的是以诚信当筹码的生死较量,而且是在人兽之间的较量。没有想到的是,没有人性的野狼遵守了诚信,让作为人类的我们感到惭愧。

最近在《收获》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是原央视名嘴姜丰写的《英国女病人》。文章间接记录了英国医疗和他们习惯的诚信。英国的医疗是全免费的,甚至住院期间的饮食和日常用品都免费提供。但住院并不取决于病人的主观意愿,而取决于医生认为“确有必要”。而这些“确有必要”住院的病人都是从社区医院转来的,包括姜丰这样“从未缴过一便士税的国际学生”,在社区医院都有自己的医生,他们熟知病人的情况,所以能做出准确的诊断,他们解决不了时,再安排病人到大医院就诊,而大医院诊断完毕,医生会写一封信,详细交代病人的治疗情况,交还病人带给“自己的医生”。我们羡慕这样认真负责的医生,但是,这一切如果没有诚信作保障,能运作好吗?

有人说,市场经济就是不道德经济,市场经济就是坑蒙拐骗、假冒伪劣,除了假的就没有真的,这是误解。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说,市场经济既是法制经济也是道德经济。事实上,只有二者的结合才能导致社会的富裕,他们是市场经济这枚硬币的两面。没有诚信作保障,社会运作就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这方面的亏我们吃得太多了。下大力气打造诚信环境是当务之急,须知诚信为本。和谐社会是离不开诚信的,诚信是社会的基石。

《礼记·缁衣》里有这样的话:“言从而行之,则言不可饰也。行从而言之,则行不可饰也。故君子寡言行,以成其信。”“可言也,不可行,君子弗言也。可行也,不可言,君子弗行也。”所谓君子一定是“行必先人,言必后人。”(《大戴礼记·曾子立事》)按照《中庸》的说法:“唯天下至圣……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即德配天地的圣人也是具有这一品德的人。

所以,在孔子看来,“君子耻其言之过其行”,(《论语·宪问》)“先行其言而后从之”。(《论语·为政》)

言而有信,是一个人立身处世的根本,如果不守信,就失去了做人的基本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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