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来解释同一个现象,即使这些现象分别处于不同的社会。这只是简单地说,在人与他们所生活的社会之间,能观察到一定的大体上的相似之处。
阿若诺夫把两种循环解释搅和在一起,放在同一个理论框架中。首先,他的动机基础具有循环性。其次,阿若诺夫强调的相互关联的概念范畴不是能够独立观察的或互相排斥的。最后,他们提出了这个循环或累赘的难题来充当对社会中的人的科学概括,但这些论题本身没有科学地位。唯一能从这些错误的漏洞中逃脱的是借助“自我实现”这一概念,而“自我实现”允许对社会背景的个体超越。所以说,阿若诺夫的论述整个说来毫无说服力,不堪一击。
求成 美国式做派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讨论一下前面所提到的戴维·麦克利兰(David McClelland),他的动机理论虽然简单但却震撼人心。麦克利兰指出,经济发展是个人活动被成功需要所驱动的结果。需要成功(或成功的需要)是一个动因,这个动因吸收了来自父母训练孩子行为举止的各个方面,其中不乏一些微妙的东西,如强调独立、依靠自我、胸怀远大抱负和建立丰功伟绩等。麦克利兰的论点表现出一种明显的与美国自由进取的资本主义思想意识形态的一致性。
麦克利兰这一论点的证据分为以下几类。第一类证据,麦克利兰与他的几个合作者进行了一项测验,目的是测试个人的“成就需要”。测试中,首先出示一系列含义模糊的图片,让实验对象们就每幅图片编造故事,比如正在描述的这种状况是由什么所导致的,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将来可能会发生什么等。这种“投射”式的测试被称作“主题统觉测验”(TAT)。接下来根据实验对象所作出的无拘无束的想象来进行“内容分析”,也就是说,通过呈现某种特定的主题,要求实验对象对图片进行充分的描述,然后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曾经与该主题有关的内容揭示出来,从而揭示自己的性格特征。最后,给每个实验对象分别打出分数。麦克利兰就根据打出来的分数来测量他的“成就需要”,并将这些测试分数定义为与某些优秀标准竞争的动因。
与这种测试相关的研究产生的结果大多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事情是这样的:那些深陷生意场的人得分往往总是比别人要高,这一测试结果具有持久稳固性;经理和企业家们得分比其他职业的人要高,例如比医生、音乐家、科学家和学术界人士要高。对于测试一个综合的兴趣关注点来说,或以此来判断努力程度来说,这种为优秀标准而努力奋斗的动因,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比起管理人士,诗人、主教或学术界人士对这样的“成就需要”关注的程度要小,这样的论调是站不住脚的。麦克利兰把遇到的这一困难发布出去,并指出,管理界人士通过客观标准来判断优秀,喜欢明确地以实在而有形的计算方式来衡量成功 比如金钱。他声称,高分数意味着人格类型比较复杂,这是一种企业家式的性格特点,他们乐意对自己的工作负责,喜欢提前作出计划,愿意冒点适度的、事先计划好了的风险,因为在这种风险中,良好的判断力会为他们带来实际的预期结果。
对我们来说,这似乎只是在对有理性的普通人进行简单的描述,因为普通人就是对自己的行动作出计划,并且获得令人满意的成功目标。事实上,麦克利兰所做的只是对人的目的本质的普遍描述。我们的看法是,有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更关注对活动目标作出计划,更善于组织活动。我们发现,这些描述很难把那些为主教身份而奋斗和为经理地位而努力的人之间的差别阐述清楚,因为这是由选择的目标所决定的。这么说不会有错吧?
第二类证据是麦克利兰在论述中用了与测试个人成就需要一样的计分范畴,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下形式而已,把打分用在文化产品,如民间故事、艺术作品的题字及儿童读物上。他的基本推断是:这些测试内容反映了流行文化对成就需要的关注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