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局长(61)

我牵着文昕的手和她并肩坐下,将我们的手搁在我腿上。愣了一下后,我又俯过身去将她拥抱。我的一只手从她背后紧紧搂住她的腰。

“阿哥,你欺负我。”她又这么说。

我心里不由得又一阵哆嗦。但我也感觉到,她这么说时身体完全没有抵抗。

我潜意识里似乎还有这种感觉:“你欺负我”,好像也不完全是一种肯定的表述,而是含有一点疑问。她的身体在我怀抱里则以一种沉默的无奈,表明她的疑惑。

我一下将她抱得更紧,而且我的手开始在背后抚摸她。

“你欺负我。”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我难以启齿的样子,其实却更像是厚颜无耻。

文昕冷笑道:“不好意思说?比你这样抱着我还不好意思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感到无地自容。唉,其实我应该知道,由于男人和女人之间行为逻辑的不同,男人最易在女人面前犯这种低级的“常识性错误”!

“我喜欢你!”一个尴尬的补充说明。

“是吗?”她似乎不相信。

“喜欢”的话一经说出了口,虽然“不好意思”,但心里却因此畅快起来。于是我干脆接连说:

“是的,我喜欢你!喜欢你!”

甚至说得有点低声下气,而且把自己说得热泪盈眶。

我的手更大胆地抚摸她,除了后背,还抚摸到她柔软的腰臀。

从我那天的表现看,文昕对于我真是非比寻常。文昕的身体当时已被我抱在怀里有好一会儿,无论她对我说“你欺负我”之类的话分量有多重,她的身体在我怀里的状态一直都可以被理解为“顺从”,甚至可以被比喻为束手就擒的“羔羊”,但是我并未迫不及待地对她下手。我很长时间地抱着她,与之缠绵,与之交谈。我的态度绝不含计谋,也绝非刻意表现耐心,而是出于对她的身体怀有一种深深的敬畏的心情,在当时情况下这是非常无奈的。

终于,我的手从她的身后抚摸到身前,从柔韧起伏的腰臀抚摸到饱满结实的胸脯。我似乎顿时积蓄到了足够的勇气。这给了我力量,我竟抱着文昕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将她放在床上,同时我的身体也扑倒在床上。

在床上,我和文昕之间展开了另一场缠绵战,无声的缠绵,主题是我企图除去文昕的衣服。这个过程充满了挣扎。但是这竟基本不是在我和文昕之间发生的挣扎,而是在我一个人身上发生的自我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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