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冒犯你了……”
“知道自己错了?”
“是的。”
“为什么知错不改?”
“……”我无言。
“你欺负我。”文昕顿了一下,说。
我心里一惊,颤抖的手却将她抱得更紧。
“我不会!”
我不会再说别的,文昕也不再有声音。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矗立在我的怀抱里。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我此时多半会将她抱起来,或者将她往书房的另一侧挪动。但对文昕我岂敢轻举妄动。或者说,我岂敢惊动一个如此不可思议的拥抱--打个比方,它在我怀里就像名贵的瓷瓶那样难得而脆弱。以我的臂力(虽说我个子不高),我若要将文昕横抱起来也绝非难事,但我岂敢这么做。
我忽然又像下午那样松开了文昕的身体,却拉起了她的手。
“来,我们去那边坐一下。”我不容分说牵着文昕的手就往房间另一侧走去。
我那房子是个套间,和书房相连的是一间卧室,我曾对文昕说,中午她可以在这儿睡个午觉,不过文昕告诉我,她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我每次来,卧室的门都关着,似乎文昕从未进去过。有时晚上我一个人过来看看,推开卧室的门,虽说里面一切照常,看不出有人动过什么的迹象,但我心里总会觉得卧室里也笼罩了一层异样的气氛。有一次我在床边发现了几根长头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作为文昕进来过的证据。
我牵着文昕的手来到那扇门前,推开门并开了灯。卧室里有一只颜色和样子很温馨的布艺长沙发,我将文昕带到那儿。
“坐这儿舒服些。”我这样向她说明我的意图。